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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她蜷縮著身子,手上攥緊脖子上的梨花吊墜。
迷迷糊糊睡到早晨,醒來後她感到喉嚨發痛,估計一碗薑湯還是沒擋住感冒的到來,剛好管家來房間看她,便說給她拿點藥。
管家走後,桑梨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床邊。
此刻的落地窗外,哪有昨晚下雨時的陰沉,天色晴朗,湛藍的天飄著幾朵白色棉花糖。
雨過天晴,但似乎只有天氣在變好……
耳邊響起的敲門聲讓桑梨回過神,管家推門進來:「桑梨姑娘,我叫了家庭醫生來,等等給你看看。」
只是一點小病,何須興師動眾,桑梨連忙拒絕,然而管家擔憂她的狀況,執意如此,她也沒法再推卻。
過了會兒醫生到來,給她看了番:「輕感冒,吃點藥就好,接下來要換季了,注意不要再著涼。」
桑梨輕應。
醫生去開藥,桑梨起身打算去洗漱,管家注意到她踉蹌的走路姿勢,才看到她膝蓋貼著塊滲著血的紗布,哎呦一聲:「姑娘,你膝蓋是怎麼了?!」
「就……」她不想讓人擔憂,輕聲胡謅,「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哎呀,難怪昨晚我看你身上髒兮兮的,怎麼也沒說一聲呢?」
管家見此,又去叫醫生過來,幫她重新處理了下傷口。
醫生走後,管家給她送來了早餐,柔聲言:
「姑娘,你好好休息,還有什麼需要的和趙姨說。」
桑梨聞言心裡感動。
其實她從小最早養成的習慣就是堅強,因為她身邊沒有可以依靠的。
她記得她小時候很瘦,體質很差,以前在舅媽家,因為去醫院看病很麻煩加上花費大,所以她每次生病,舅媽就讓她吃點藥,能不帶她去看就不帶她去。
小學時她有次發高燒,當時吃了藥遲遲沒退,實在難受得不行,差點燒暈過去,舅媽只好帶她去醫院,醫生批評舅媽不重視,差點耽誤病情,後來桑梨在醫院輸了一天液,舅媽一邊催著桑靜把錢打過來,一邊還是罵罵咧咧罵她麻煩。
這樣的事有很多,所以桑梨凡事只想自己做,她不想看人的臉色,或是欠別人的人情。
可現在住進這裡,不止是宋盛蘭,所有保姆阿姨似乎都把她當成了家裡的人,沒有任何的輕視。
管家走後,桑梨一個人慢慢吃完了早餐和藥。
人仍舊提不起精神。
可她不能放任自己這樣下去,影響學習。
按下所有的心思,桑梨拿過書包,開啟拉鏈,拿出作業。
……
一個上午,她強撐著精神專心,投入學習。
中午補了補覺,她醒來走到書桌前去倒水喝,發現水壺空了。
她拿著水壺,拖著步伐往外走,去到外面的客廳。
午後,日光橙黃一片,陽光透過窗戶射到大理石瓷磚的地上,光影浮動。
她裝著水發呆,樓梯口突然傳來聲音。
她回過頭,就如同電影重放一樣,鄺野的身影再度進入視野。
鄺野同樣看到她,倆人目光在空中對上——
四周安靜,只剩下牆壁上的掛鍾走動。
滴答滴答。
昨晚的回憶如影片倒帶。
不到一秒,桑梨默然垂下眸,拿起水壺,轉身離開。
儼然一副冷淡避開的模樣。
鄺野眸色更深。
別墅門口,老張在超跑前等待,很快鄺野出來,老張開啟副駕駛的車門,男生長腿邁了進去。
老張上車,繫著安全帶:「昨兒下雨,今天剛好去山裡看看有沒有需要整修的。」
車子駛出別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