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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雲初啊了一聲,臉上神色遺憾:“今天只怕不行,我和人家說好了,要去一起做菜的。”
葉念驚訝:“你很會做菜?”居然連週末的娛樂活動都是做菜,葉念不得不承認她受到了一定打擊,她對家事幾乎可謂是一竅不通,以前大概能炒幾個最簡單的菜,而奕新的員工宿舍規定不能私自開火做飯,她從此走上了依靠打電話叫外賣的生活。
易雲初柔柔地笑:“還算可以吧。”
葉念好奇心被勾起:“你和誰約好的?許沫?”
如果她還不算很另類的話,他們這一代的年輕人應該很少有人喜歡把做菜作為愛好且升級為週末的娛樂活動。
易雲初遲疑一下,有點不自然地說:“沈阿姨,也就是……林修的母親。”
葉念還沒來得及多想,下意識地做出了被震懾到的反應:“啊?”但是看見對方一臉尷尬神情,立刻改口:“咳,我隨口問問的,你不要介意啊。”
和易雲初分開,葉念仰起頭,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冬日陽光,緩緩吐出一口氣。溫熱的吐息立刻在冷空氣裡變成氤氳白霧。
葉念想起之前林修的種種反應,不自覺地想,可能只是她太過敏感。
也許在牽手的那一刻曾經靠到最近,可也僅僅止步與此了。
年關的工作慢慢接近尾聲。同宿舍的同事們開始預定車票準備回家過年,葉念忽然覺得自己無事可做,只好主動留在公司加班。
共用客廳的同事小安是做前臺工作的,套句總裁的話來說,前臺的工作人員要個子高挑,長相好,還要會笑。小安的年紀比她要小好幾歲,長相甜美,高中沒讀完就離開家鄉外出打工,不久就輾轉來到本市。
但到底還是小女生,平時喜歡追八點檔偶像劇,看雜誌喜歡看甜美少女風格的刊物,站在前臺看見有帥哥路過會在條件允許的前提下用手機抓拍下來,也會因為難纏的客戶而委屈地跑回宿舍哭。
葉唸的性格偏於冷漠,平時安靜得可以當背景,和“同居者”們的關係一直不鹹不淡。同在一家公司工作,或許還是同一個部門的,又恰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總免不了一些磕磕碰碰、不太好啟口的事情。有些性格很直白的同事,明明前兩天好得怎麼也分不開似的,過了兩天或許就吵得整幢樓的人都能聽見。
葉念和小安只是早晨見面打聲招呼的交情,然後大家各做各的,平靜而客氣。
唯一例外的一回,大約是連續加班剛告一個段落的晚上,葉念又間歇性的失眠。這真是不好的習慣,她在夢裡看見外婆蒼老慈愛而隱約悲哀的微笑,那種笑意像是貼附在乾枯的骨頭上,外婆無聲地向她說對不起——外婆已經很老很老,老到很吃力地做出口型卻再也發不出聲音的地步。
葉念驚醒過來的時候,正巧看見窗外有一輪很小、彎得厲害的月亮,床頭的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才一點半,可她再無睡意,口乾舌燥,卻又無比清醒。
她旋開房間的門,走到客廳裡去倒水。
只見小安趴在沙發上,客廳通向陽臺的移門被開啟,米色的簾子在風裡晃盪。葉念端著杯子,有點尷尬,她敏感地感覺到自己恰好撞破了什麼。
小安仰起頭看見她,朝她晃了晃手裡的啤酒罐,夢遊一樣地對她說話:“嗨,葉念,你也睡不著啊?”
葉念倒了半杯熱水,走過去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她想了想,決定避重就輕:“我有失眠的毛病,難道你也有?”
小安捂著嘴笑,畢竟現在已是深更半夜,弄出太大的動靜總是不好的:“你失眠?我奶奶也失眠啊,哈哈。”
葉念想著等下要不要給她幾片助安睡的藥片,雖然這對她完全沒有藥用價值。這世上估計沒有什麼藥片可以醫治好她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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