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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片該死的俄國土地上向前一點一點地匍匐前進著。我們的身下是一片淺淺的沙地。壓住了一片荊棘,我們以為是俄國人的鐵絲網。然後我們到達了一片覆蓋著苔蘚的凹地上停了一會兒。我們的軍官有著很好的方向感,他正在確定我們是否按照計劃的路線前進。我們所在的這片凹地裡散發著一種腐爛的氣息。當再次前進時,我驚訝地看見在大約兩米的地方躺著兩個一動不動的物體。我碰了碰老兵,並指了指那兩個物體。老兵看著那兩個東西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我終於在震驚中明白了這兩個東西是兩具正在腐爛的屍體。
我們此時感到似乎已經爬到了中國。在出發後的半個小時,我們到達了俄國人的第一道鐵絲網。當前面的人用鉗子剪斷那些鐵絲網時,我們的心劇烈地跳動著。每一次聽到了鉗子剪斷鐵絲的聲音,我們都在等待著地雷突然在面前爆炸並掀起一股沖天的泥土。我們的臉現在都黑得像食堂的鍋底,汗水從每個人的臉上滾落下來。我們是如此的緊張,以至於在穿過蘇軍鐵絲網的這段時間裡,都一下老了好幾歲。我們緩慢地在鐵絲網裡面爬行,當我們都順利透過這道鐵絲網時,停留了一會兒。大家都並排爬著,每個人都在發抖,已經可以聽見俄國人戰壕裡的聲音了。我們互相看了看對方,從所有人的眼神裡我可以看到大家現在的心情都是一樣的。我們又往前爬行了20米到了一片高高的草叢裡。在這裡,我們可以聽到俄國人說話的聲音,毫無疑問,我們已經抵達了俄國人的第一道防線了。
突然我們看到一個難以置信的東西出現在正前方,一個蘇聯偵察兵正蹲在一個肯定藏著他的同志的散兵坑旁邊。我們幾乎停下了自己的呼吸,慢慢地舉起了槍,看著自己的領導。而此刻他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凝固了。那個俄國人正緩緩地走向我們。然後他又轉身回去了。我們的軍官從自己的皮帶上拔出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刀鋒在夜色中閃著一股寒光。他緩緩地把匕首戳在了擲彈兵格朗帕斯面前的土裡,並用手指著前面的那個俄國人。
格朗帕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恐懼地將視線從那個俄國人移到匕首上,又從匕首移到我們軍士長的身上。我們的領導示意格朗帕斯向前。格朗帕斯用自己顫抖的手抓住匕首的把。這個擲彈兵向前爬去。看著格朗帕斯向前爬,我們在焦慮中死死地咬緊自己的牙齒,似乎怕自己叫出聲來。接著格朗帕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那個俄國人還在和他的朋友們交談著,似乎戰爭對於他來說還很遙遠。他又走了幾步。我們可以聽到遠處更多的聲音。過了許久,我們每個人都似乎忘記了這個俄國人的存在。這個俄國人一定正走向格朗帕斯躲藏的地方。當他轉身的時候,一個身影從他的背後一躍而起。格朗帕斯正大步撲向他的獵物。這時那個俄國人突然轉過身來。接著我們聽到了一聲號叫和扭打的聲音。接著我們可以看到格朗帕斯的身影在地上翻滾著,我們還聽到他的喊聲:&ldo;幫幫我,同志們!&rdo;
那個俄國人此時已經跳到了一旁。他衝鋒鎗的聲音劃破了夜晚的寂靜。我左邊的一挺機關槍開火了,子彈追著那個俄國人,一直到他跳進掩體為止。
從那個掩體裡傳出俄國人的喊聲:&ldo;德國人!德國人!&rdo;
老兵此時突然向前躍起,他把一顆手榴彈向那個掩體裡投去,手榴彈在夜色裡消失了兩三秒鐘,緊接著那個掩體被手榴彈爆炸時的白光照亮了,我們可以聽到幾個大喊著的聲音,接著就是一片沉寂。
我們沿著鐵絲網飛快地開始撤退。在我們身後,可以聽到一片炸開鍋的響聲。我們不顧可能踩上地雷或是被子彈打中跑向了一個小山丘,一面喘著粗氣,一面試圖在那裡的灌木叢組織起一個臨時的防禦陣地。
我們的軍士長憤怒地說道:&ldo;這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