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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侵略，容不得她反抗，甚至一絲一毫的掙扎，將她重重壓向了軟榻。

少年的肌膚冰涼冰涼，似在殿外冷風裡站立了許久，唇卻是火熱的，在她耳邊滑過：“朕後悔了，不准你走，不准你離開朕。”

醉眼朦朧的模樣似一個丟失了玩具的小孩，長長睫毛掩映中，往日寒冷如冰的眼睛裡有了薄薄的霧氣，似冬天的晨霧覆蓋著溫暖的小麥般，他

的長髮解掉了發冠，柔軟披散著，燭火中有種如晚霞般潤澤的光芒。

她的心突的軟了，伸手撫過他柔潤的長髮。

緊緊抱著她的人兒突然安靜下來，躺在她的懷裡，一動也不動，慢慢閉上了雙眼，似很享受她的撫摸般，將頭埋在她懷裡，喃喃自語著：“不

要離開朕，求你。”

強忍了許久的淚終是忍不住流下來，她定定的看著他：“為什麼？”

為什麼在她想要堅強的時候要來摧毀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城牆。

“不要離開朕。”喃喃的自語聲裡，在她的輕撫中，他安然的睡去了，胳膊緊緊攥著她的手臂，讓人動彈不開。

直到門外靜靜站來一個人影：“還走嗎？”

“嗯。”沈笑笑看著小蠻道：“他的力氣太大，替我把他的手撬開。”

“好。”殿內的燈熄了，藉著微暈的月光她用力的掙開了他的懷抱，將錦被牢牢裹在他身上後，這才吩咐殿外守院的人不要驚動屋內的皇上，

兩人悄悄趁夜離開了皇宮。

（

或許離別是歸途（4）

兩人出門的時候忘了偷出城的令牌，城門已經關了，小蠻與沈笑笑找到附近的客棧投棧，掌櫃滿臉堆笑熱情得將她們迎上了樓：“姑娘，小店

的天字號房為你們留著呢？”

“什麼意思？”小蠻覺得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二位姑娘好好休息。”掌櫃的親自接待，卻在兩人上了樓後，悄悄的順著後門向皇宮的方向溜去了。

店小二不停的進來打招呼：“姑娘，這是洗澡水。”“姑娘，這是你們的毛巾。”“姑娘，這是小店免費贈送的消夜。”“還有，這是姑娘最

喜歡的蓮蓉糕。”

沈笑笑也開始覺得不對勁：“他們為什麼會知道我喜歡吃蓮蓉糕。”

“是朕告訴他們的。”低沉的嗓音讓人覺得是一個錯覺，沈笑笑震驚看著面前的堯玄夜，他不是醉倒在了芙蓉殿的錦榻上嗎，為何會出現在這

個城邊小棧，身上依舊有很濃烈的酒味，他的言語卻開始覺得清晰：“朕知道你會離開。”

“既然知道為何追來？”她這一次不再轉身，直視他：“你知道我離開的理由，所以你應該放我離去不是嗎。”

“朕不會放你走的。”他恢復了以往的強硬：“朕有理由讓你留下。”

“你沒有。”

“朕有。”

“你沒有。”她幾乎是怒吼的，所有的耐心被磨光，爆怒是因為她怕他再繼續的糾纏下去，她真的會沒有辦法狠下心來離開。

“朕有……”他神情也跟著變憤怒：“朕什麼都記起了，那天在寒潭邊，你已經是……”

“夠了！！！”朕的女人四個字還未出口，她所有的防線被擊潰，轉過了身去，淚在這一剎順著眼角滑落，如雨，紛飛。“夠了，別再說了，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留下的，我不愛你了，不愛你。”她所有的堅強退去，猶如一個無助的小孩，跪倒在桌邊：“我要離你遠遠的，再也不

要相見。”

“真的這麼恨朕嗎？”他稚嫩的臉龐上有了疼痛，蹲下身在她面前單膝著地，伸手輕柔撫過了她臉龐的淚：“片刻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