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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容離的話不完全成立。陷害的想法是他自己的，意識只是起了催化作用。

祈染吐出煙圈，把煙摁滅。

看來那抹意識還在努力地想要把劇情掰上正軌。

在容離的角度，他眼尾的月亮紋妖嬈得要命。容離匆匆別開眼，臉紅說：「你們是要在一起了嗎？」

「我們？」

容離：「你和許昱。」

祈染不打算把感情私事告訴一個無關人員，他搖頭，冷淡地說：「與你無關。」

容離沉默，好一會兒他才說：「我之前，喜歡過許昱。」

「說不清是什麼感情，可能是喜歡吧，也可能是好感。」

「現在你們在一起了，我也可以……」

祈染皺眉，打斷他的話，「你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和許昱在一起了，那你這是在幹什麼？對許昱的男朋友蓮言蓮語哭訴對許昱的愛慕？」

容離被他說得臉色慘白，慌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不是想這樣說的，對不起。」

他看起來很痛苦的模樣，一直在不停搖頭：「我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想這樣的。我是想和你說，我之前做了一個夢，一個和你、和許昱息息相關的夢，夢……

容離說得很亂，內容大概是書裡劇情的大綱版本，祈染越聽，臉色變得越冷淡。

剛剛容離，是被意識放大情緒了？意識開始入侵其他角色了？

容離已經快崩潰了，蹲在地上喃喃自語，身體不停發抖。

「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我沒有騙你，我沒有嗚我真的沒有騙人，為什麼就是沒有人相信……

容離會被控制，那麼許昱、秦時南，甚至小紅小綠小黑。

他們也會這麼痛苦嗎？心裡的猜測翻起巨浪，祈染心跳幾乎停滯，有些喘不上氣。

容離還在崩潰地喃喃自語。半晌，祈染慢慢吐出一口濁氣。

他做了一個決定。

「安靜點。」祈染矮身和他對視，冷淡的桃花眼好似有平靜人心的力量。

容離看著他，桃紅色眼眸蓄滿淚水，慢慢冷靜下來，抱著他嚎啕大哭。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

祈染沒有動作，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叮囑容離這幾天不要有過多的情緒波動後，祈染沒有跟著容離一起離開，而是在天台又點了一支煙。

煙圈吐出，又被風吹散。下了幾天雨的a市天空格外湛藍靜謐。腳邊的菸頭越掉越多。祈染抽得很兇。

抽出煙盒的最後一根煙，祈染正想點上，卻被人搶走。

「別抽了。」

祈染固執地點燃，沖主角攻流氓地吐了吐煙圈，「來這裡幹什麼？」

許昱額頭上全是汗，黑髮也被打濕，背後一大片洇濕。顯然找了他很久。但他沒有說「找他幹什麼？」，而是說「來這裡幹什麼？」

許昱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消失了，他抿抿唇：「找你。」

祈染直接用手指掐滅煙，冷淡道：「嗯，回去吧。」

許昱站在原地沒有動，先走的祈染也沒有回頭。

走出天台的alpha背影冷淡又孤獨。

接下來幾天的相處好似時光倒流，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除了緩解症狀，再沒有其他多餘的接觸。研究物件煙也抽得越來越兇。

許昱查了那天天台的監控，聽到了容離和祈染的對話，也看到最後容離抱住祈染。

知道他們除了最後一個抱，再沒有任何逾矩行為，談話也沒有任何不妥。但說不生氣是不可能。許昱想問祈染，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一次次給他希望，最後又殘忍地把希望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