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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顧愷:「……」
兩人戀愛觀不同,因此對待同一件事情的看法也不同。
如果是朱少徽和他老婆交往時,被懷疑跟別的女人曖昧,朱少徽肯定賭咒發誓自證清白。
他不僅不生氣,甚至還挺高興,因為這至少意味著女神在意他。
聽完朱少徽的分析,顧愷又鬱悶又矛盾。
他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像朱少徽說的那樣小心眼兒,同時依舊為裴溫的行為感到不舒服。
「不過,」朱少徽笑了笑,「你男朋友是不是有點敏感啊,因為你身上沾點兒別人的香味就懷疑你出軌。」
提到這個,顧愷就扶額:「他不是一點兒敏感。」
「是十分敏感,非常敏感。」
「詳細說說?」朱少徽好整以暇。
顧愷於是又講了些兩人相處的其他細節。
「……我現在跟他相處都有點怕,」顧愷說,「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傷到他了,怕他哭,更怕他的笑不是真的笑。」
「我每次碰他,都緊張兮兮的,怕他不喜歡又不說。」
朱少徽粗枝大葉的性子,註定無法和裴溫這麼敏感的人相處,一聽就皺眉。
「……這麼心累?」朱少徽道,「那你為什麼要跟他交往,喜歡他什麼?」
想到裴溫的好,顧愷又情不自禁彎起唇角。
「喜歡他的很多……他的笑容,他溫柔的眼神,他的柔軟和善良,他在舞臺上表演時的自信……」
「停停停!」朱少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打住,不用說了。」
「你喜歡就好。」
顧愷嗤笑一聲:「你忘了你以前跟我說你女神,那副痴漢樣子?可比我現在狂熱得多。」
「哦,」朱少徽說,「那又怎麼樣,現在重點是你跟你男朋友,而不是我老婆。」
「所以,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顧愷頓了頓,無奈地笑了下:「能怎麼想,我就是隨便吐槽兩句,我還是喜歡他的,只是希望他能變得更自信樂觀一點。」
「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的。」朱少徽客觀地說。
「我知道,」顧愷道,「但他現在不是在努力地調整自己、改變自己麼,我相信會有好起來的一天的。」
顧愷已經和裴溫商量好,決定在下週末一起去看心理醫生。
裴溫之前沒接受過系統專業的心理輔導,顧愷相信,有專業的治療,有自己的陪伴,裴溫的病情會慢慢好轉的。
但顧愷沒想到,裴溫已經答應的事情,他會突然之間又反悔,不想去了。
與梁醫生約好的日期前一天,當顧愷提醒裴溫別忘了明天的行程時,裴溫突然告訴顧愷:他不想去了。
顧愷問他為什麼,裴溫零零總總找了一大堆藉口。
什麼他覺得心理諮詢沒有什麼作用,什麼不想花顧愷的錢,什麼他臨時有事情——總之沒一個是真實的理由。
顧愷一氣之下跑到裴溫家去,想當面和他談談。
他懷疑裴溫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又不告訴他。
到裴溫家門口後,顧愷按了按門鈴,卻並沒有人來開門。
顧愷只好給裴溫打電話。
鈴聲響了好幾遍,那人才接起電話。
「餵?」裴溫的聲音很輕。
顧愷道:「裴溫,我在你家門口,你來開下門吧,我想和你聊聊。」
「……」裴溫沉默少許,「嗯。」
顧愷在門口等了兩分鐘,門才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裴溫站在門後,安靜地看著他。
他臉上是濕潤的,應該是剛洗過臉,但並不能掩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