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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的日子很是無聊,一個普通人的身子也無法修煉,他連發呆時眼中都是她。
就這樣過了幾天,有人突然輕扣蘇融的院門。
清弦沒有驚奇,他知道書院有一個夫子總愛來尋蘇融,兩人關係不錯。
不過這次卻不是司徒棠,而是一個不認識的女學生。
她站在門外喊道:「蘇夫子,山長有事找您。」
蘇融起身開門:「山長有說是何事嗎?」
「說了,她說有人來尋一位公子。」學生答道,語氣有些疑惑。
來尋公子為何要找蘇夫子啊?蘇夫子這裡有男子嗎?
正想著她便看到有一人從夫子的房間走出來,身姿修長,眉目如畫,像畫中的仙人一般。
但這位仙人是位男子!
學生愣愣地看著清弦,一時忘記該作何反應。
「我知曉了,你回去告訴山長,我待會兒就到。」說完蘇融關上院門。
也不管學生如何驚訝,直接將人關在門外。
「是有人來找我嗎?」清弦問道。
蘇融轉身看他,沒有說是不是,只道:「你與我一同去看看。」
「嗯。」清弦應道。
他面色平靜清冷,跟蘇融這幾日見到的貌似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經緊緊地絞在一起。
「那,走吧?」蘇融示意他道。
「我需要收拾一下自己嗎?」他問道,眼神有些迷茫。
蘇融道:「不必,這樣就可以。」
清弦點頭,走幾步跟上蘇融。
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也不知道蘇融給自己用的是什麼藥,竟然能對神鞭造成的鞭傷起作用。
想及此,他抬眸凝視著身前的女子,眼神諱莫如深。
因為要給學生上武術課,平時懶散著只用一根玉簪固定的烏髮今日束成了高高的馬尾,一身煙青色的長袍,腰間用一根玉色的腰帶束著,腰帶上掛著一根白玉製成的玉笛。
他很早就注意到她的這個玉笛了,卻從未見她吹過。
此時玉笛隨著主人的行走動作微微搖晃,引得他有些心癢。
不知道這人吹笛時是什麼模樣?
「看夠了嗎?」蘇融問道,聲音淺淡中含著一絲戲謔。
清弦耳尖微紅,轉過頭不理她。
她總是有辦法打破自己的偽裝。
在她面前,他總是像一個普通男子一般,會生氣會羞澀。
可這,不是一個神族太子該有的情狀。
清弦自幼被要求喜怒不形於色,就算生氣也得忍著,應該用氣勢震懾他人,而不是靠怒火。
他也一直是這麼做的,遇到她以前,他自認算是及格。
其實不止是及格。
那日,清弦被縛在崇明殿前鞭笞百丈,沒有落一滴淚,亦沒有露出半分膽怯。
許是他明白,一旦他露出半分怯懦,刑罰就會重不止兩倍。
作為神族繼承者,他必須先是神族太子,而後才是神族太子。
在享受太子尊榮之前,他先要擔負太子的責任。
他必須是六界最完美的繼承人。
他的性別已經讓眾神覺得不夠完美,那麼其他地方一定不能輸。
「怎麼又發呆了?」蘇融停下步伐轉頭問他,「司徒老說我愛發呆,我可不及你半分。」
清弦垂下眼,懶得反駁她,明明她比自己愛發呆多了,她還愛睡覺。
……
書院前廳。
「這位公子,你說你的那位朋友在我們書院,是有何依據嗎?」山長看著坐在客位,動作間很是隨意的男子,忍住自己想要說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