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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於清弦而言,清弦雖然對自己很好, 他卻不敢全心全意地交託於她。
就算已經成親又如何, 在他們的世界,多的是沒有感情的妻夫。
甚至有些妻夫, 成親只是為了雙修以提升實力。
清弦此時對於蘇融的隱瞞是不滿的,因此也下意識忽略了自己對蘇融的那份親近, 只是一味地相信兩人之間並不親密。
而另一邊, 蘇融之所以不將她是為清弦尋藥一事和盤托出, 除了擔心清弦知道後阻止她去無極之巔,更多的卻是她本身便不是一個喜歡將付出宣之於口的人。
這一點,蘇融像極了老魔尊。
光線漸漸昏暗, 兩人一人端坐著處理奏摺,一人懶散地倒在軟塌上, 看似互不幹擾, 其實兩人的心都落在對方身上。
蘇融能夠看出清弦不開心於自己的隱瞞, 但她也不知此時該說些什麼。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一直到月上枝頭。
蘇融走到書案前,將一旁的燭火點燃:「天都暗了,怎麼也不知道點燃燭火。」
「不用你管。」清弦語氣冷淡,頗有些生人勿進的樣子。
蘇融點燭燈的手一顫,很快又恢復平靜,她冷聲道:「什麼叫不用我管,你是我夫郎。」
「你還知道我是你夫郎?你什麼都不同我說,我彷彿被你放在一個罩子中,同外界隔離開來。」清弦抬頭對蘇融道,「你說是為我好,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我又如何能相信你給的一切就是安全的呢?」
清弦抬頭直視著蘇融,瓷白的臉頰同微紅的眼眶在燭火的掩映下越發驚人。
蘇融怔住,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是啊,她以保護之名將清弦護在一方小世界,可卻忘了對於清弦而言,自己只是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啊,蘇融想到這個詞,忽而心臟一陣刺痛。
怎麼會是陌生人呢?
「清弦……」蘇融聲音有些沙啞,只是喚他,卻沒了下文。
「蘇融,我不是需要被悉心呵護的嬌花,我很感激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但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有我的職責要承擔,我不能一直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
「關於我的病,我想醫官會給我一個答覆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不會讓自己再次立於危險之中。」
蘇融一直保持著同一姿勢站在燭火旁,靜靜地聽著清弦的話。
等到清弦說完,她才勉強勾唇道:「沒關係,你既然不喜我多管你,那我便不管你就是。」
「日後有什麼不滿,也可以直接和我說。」
她退後幾步,又道:「那我便先離開,你……你隨意。」
說完她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清弦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只是茫然地望著蘇融的背影,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
蘇融出門後,便在清弦的院子中停留了一陣,直到她的手下趕到,她認真囑咐過後才提步離開。
也許,愛一個人便是如此,儘管因他而傷,卻仍不願他有礙……
蘇融離開神界後便徑直趕往無極之巔,尋找三靈草。
……
蘇融離開的第二天,清弦找到了醫官。
「醫官,本宮的修為何時能恢復?你可有找到藥方?」
醫官猶豫片刻,想到自己終歸是神界之人,便沒有隱瞞清弦,而是將事實全盤托出。
「你說你已經找到藥方了?那為何不早拿給本宮?」清弦有些怒氣。
「這,這是魔尊要求的,」醫官不敢停頓,繼續道,「因為其中有一味藥材還未找到。」
「什麼藥材?」清弦折眉,白玉般的手指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