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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綁架佟月?如果她當時沒有逃出來，你想對她做什麼?&rdo;

張東晨手中的紙杯在顫抖，有幾滴熱水灑出來落在他手背，而他恍然未覺似的，依舊保持冷酷又平靜的聲調：&ldo;我想對她做什麼?你覺得我想對她做什麼?&rdo;

他抬起頭，猩紅的眼珠看著魏恆，五官扭曲成畸形的形狀，看起來竟有些猙獰：&ldo;這個女人把我的一生都毀了，你覺得我想對她做什麼?&rdo;

魏恆一臉平靜的看著他，過了許久才道：&ldo;那佟月的人生誰來負責?自從兩年前被你綁架，雖然她最後得救了，但是她的精神出現異常，已經在醫院裡住了兩年多。變成一個完全的精神病人。她今年才十六歲，她毀了你的人生，那你對她的人生做了什麼?&rdo;

張東晨斜著唇角，毫不動容，臉上笑意甚至愈發猙獰：&ldo;她活該，他們都活該!&rdo;

魏恆知道，張東晨說的&l;他們&r;，是佟月，和佟月的哥哥。當年佟月的哥哥也是指認他綁架佟月的重要證人。

沒有理會他陡然轉變的情緒，魏恆抬手伸向一名刑警，片刻後，刑警把幾張照片交給他。

魏恆把照片舉在張東晨面前：&ldo;認識她嗎?&rdo;

張東晨瞥了一眼照片裡扎著兩條馬尾辮，穿著碎花裙的小女孩兒。他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瞳孔開始閃爍，眼中甚至湧向水光，咬著牙一字一字道：&ldo;不認識。&rdo;

魏恆看著他的臉，上身前傾，離他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道：&ldo;這個小女孩兒叫梁珊珊，在十月十號失蹤了。失蹤時間在下午六點鐘以後。&rdo;

魏恆把照片扔到張東晨懷裡，不再隱瞞聞訊的目的，冷聲道：&ldo;十月十號下午六點鐘，你在哪裡?&rdo;

張東晨垂頭看著落在自己腿上的照片，片刻後，忽然哼笑了一聲，抬起頭看著魏恆說：&ldo;我在街心花園散步。&rdo;

&ldo;誰能證明?&rdo;

&ldo;我的狗，小虎。&rdo;

魏恆定定看了他片刻，感慨似的笑道：&ldo;你還真是油鹽不進。&rdo;

張東晨喝了一口水，慢慢吐出一口氣，微微歪著腦袋，很無辜的樣子：&ldo;不然呢?等你們把罪名加在我身上嗎?&rdo;

&ldo;是你帶走了梁珊珊嗎?就像當年你帶走佟月那樣?&rdo;

魏恆發現任何詢問技巧都對他沒用，索性直言。

張東晨垂著頭想了想，然後笑道：&ldo;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嗎?警官?&rdo;

魏恆被他反將了一軍，因為警方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劫走梁珊珊的人也是他。

忽然之間，魏恆覺得很累。他撐著額角閉上眼歇了一會兒，然後朝一名負責記錄的警察揮了揮手。

警察便對張東晨道：&ldo;沒事了，你可以走了。&rdo;

張東晨即刻從椅子上起身，把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迫不及待的走向門口。警局對他來說似乎是一個火坑，多待一秒鐘都讓他備受煎熬。

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魏恆輕飄飄道：&ldo;照顧好你父親。&rdo;

張東晨背影一僵，站在門口沒有動彈。

魏恆端起被張東晨放在桌上的水杯，傾斜杯口把剩下的水倒入桌上的綠植盆栽中，道：&ldo;或許有一天，他會站上法庭。&rdo;

張東晨的背影顫抖起來，即使隔的有點遠，魏恆也能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僵立了片刻，張東晨像是被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