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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ldo;這不是來支援你了嗎?襲警的人呢?&rdo;

邢朗朝大堂門口抬了抬下巴：&ldo;跑了，派人去追吧。&rdo;

韓斌給警員使了個眼色，警員立刻帶人出去了。

兩人走到一樓安全出口，尋個了比較安靜的地方，韓斌率先道：&ldo;我不認為你出現這裡是一個巧合，你來醫院幹什麼?襲擊你的人是什麼身份?&rdo;

邢朗嚥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沉甸甸的目光落在韓斌臉上，等口腔裡那絲血腥味淡了許多，才道：&ldo;我現在是你的審訊物件?&rdo;

韓斌笑了笑，往後靠在牆上，聳了聳肩道：&ldo;你是當事人，我當然要審問你。&rdo;

邢朗也往後退了一步靠在牆上，中間隔出一個樓道寬的距離，道：&ldo;我到醫院盯一個嫌疑人。&rdo;

韓斌抱著胳膊，微微側著頭笑問：&ldo;市郊的案子?&rdo;

其實韓斌長得挺好，就是面部表情太過死板，不是板著臉的死板，而是他的臉幾乎沒有什麼紋路，像是用模具扣出來的一張臉。沒什麼感情和溫度，只有畫在紙上白描感。

每當韓斌對他笑的時候，邢朗總感覺對面站了一隻會說人話，會咧嘴笑的狐狸。

在醫院大堂見到帶隊的人是韓斌的時候，邢朗就知道張福順這回算是被迫浮出水面了。韓斌是個很聰明的人，他自會順騰摸瓜找到&l;兇手&r;想要襲擊的物件。既然如此，邢朗決定主動說出張福順父子，或許能使一招障眼法，轉移目標。

&ldo;不是專案組的案子，是我們隊裡的案子。&rdo;

邢朗道。

韓斌點頭，擺出一副&l;願聞其詳&r;的樣子。

邢朗很清楚他會刨根問底，把早就編好的一套真假混摻的說辭講給他聽，末了著重點題：&ldo;這個張東晨有前科，我懷疑玻璃廠舊倉庫那件案子就是他幹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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