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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宇走上前，把呂志新拉開，呂志新尚在掙扎，怒吼：&ldo;你們警察無能!珊珊死了，你們卻找不到兇手!你們都是一群廢物!&rdo;

此時呂偉昌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的走出來，抬起胳膊指著呂志新，顫抖著嘴唇道：&ldo;畜生，你給我閉嘴!&rdo;

老先生渾厚有力的嗓音在走廊裡衝撞，霎時蓋過了呂志新的怒吼。

呂志新面色赤紅，眼神無比迫切的看著邢朗，像是急於對他說些什麼：&ldo;邢，邢隊……&rdo;

呂偉昌忽然揚起柺杖狠狠抽在呂志新的小腿上，低吼道：&ldo;還不閉嘴!你還想鬧什麼!&rdo;

面對受害者家屬的責罵，邢朗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他絲毫沒有動怒。呂偉昌代替兒子向他道歉時，邢朗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直到一瘸一拐的呂志新和呂偉昌走出警局，邢朗看著他們消失的走廊，忽然說了句：&ldo;有點意思。&rdo;

魏恆也覺得剛才的一幕有些怪異，呂志新貌似有話要說，卻被呂偉昌用暴力打斷。而且呂志新說的話，讓他再次想起初次走訪梁珊珊家裡時，呂志新追出來對他說的那番話。

待在警局裡，真相不可能會主動送上門。

&ldo;有事兒嗎?&rdo;

邢朗看著魏恆問。

&ldo;等秦主任的屍檢報告。&rdo;

邢朗抬手在他肩上按了一下：&ldo;跟我出去轉轉。&rdo;

他說的轉轉，當然不可能是出去轉街，魏恆早有心理準備，坐在副駕駛問他：&ldo;去拋屍現場?&rdo;

邢朗騰出一手點菸，一手打著方向盤，點著煙把打火機往駕駛臺一扔，道：&ldo;不然呢?警察乾的就是體力活。&rdo;

盛午的陽光將車廂裡的溫度升了好幾度，魏恆覺得有點熱，於是脫下身上的風衣放在腿上，又解開一顆襯衣釦子，胳膊撐在車窗上支著額角，閉著眼懶懶道：&ldo;剛才你不在，我已經讓沈警官帶人去調取錄影，走訪城門樓子附近的居民了。&rdo;

邢朗叼著煙，微微側眸看著魏恆一副慵懶狀，將睡不睡的模樣，

他忽然覺得魏恆解到鎖骨的那顆紐扣很礙眼，特別想把他的扣子繫好。

&ldo;那咱們就從學校開始，跟小嵐他們把住兩頭，往中間回合。&rdo;

邢朗道。

魏恆閉眼養神，遲了好一會兒才說：&ldo;梁珊珊衣服裡的風車。&rdo;

雖然他沒有說完整，但是邢朗明白他想說什麼。

邢朗思索著問：&ldo;白曉竹的屍體上也出現了風車，你懷疑梁珊珊和白曉竹是一個人殺的?&rdo;

因為魏恆脫了衣服，所以邢朗又把方才放下去的車窗升了起來。

魏恆想了想，眉毛不知不覺的擰在了一起，神色疑慮：&ldo;但是為什麼，兇手把梁珊珊放進排水管，卻把白曉竹放在舊倉庫。&rdo;

他之前的設想，兇手把白曉竹的屍體放在舊倉庫，是一種具有&l;儀式感&r;的行為，昭示著曾經在舊倉庫發生的一些事。兇手對那些事的感到懺悔或在進行挽回。這套邏輯在發現梁珊珊的屍體之前都是通順的，但是梁珊珊的屍體卻被放置在不見天日的地下水管道。並且衣服裡同樣藏有風車。

風車……

至今，魏恆還記得陳雨在郭雨薇生日那天往郭雨薇家裡送風車，卻被郭雨薇的家人險些打死的那件事。而且陳雨親口說過，郭雨薇喜歡風車。

暫時做一個最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