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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rdo;

魏恆沒有表明自己問的&l;她&r;是佟月還是他的母親，只要這兩個問題有一個解開了，另一個也就不遠了。

佟野像是被他問住了，吶吶自語般道：&ldo;是啊，她是誰?&rdo;

忽然間，佟野眼中的溫度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如冰霜般冰冷的眸子，漆黑的眼眸裡散發著徹骨的寒意。

佟野掀開唇角，露出一抹血腥的笑容：&l;佟月是我媽的女兒，但是她卻不是我的妹妹，你想知道我和她們是什麼關係嗎?&r;

直到此刻，魏恆才充分的意識到坐在他對面和他聊天喝酒的這個男人，是一個殺人犯。

像是為了不驚醒沉睡的猛獸，魏恆極輕的點了點頭。

佟野的臉開始扭曲，似乎隨時會在月色下變形，撐破人皮的軀殼，露出野獸般醜惡的面貌。

&ldo;從我開始記事起，我媽就給我定下一個規矩，除了在外人面前可以叫她媽媽，只要我和她獨處，沒有旁人在場，我就不可以叫她媽媽。如果我執意叫了，她就會懲罰我。但是她懲罰我的時候不能讓她的丈夫看出來她在懲罰我，所以她懲罰我的方式不是打罵我，而是買來很多很多的葡萄，把我關在房間裡，不允許我上餐桌吃飯，也不允許我出門，就把我關在房間裡讓我吃葡萄。有時候一連好幾天，我都在房間裡吃葡萄，不吃就會被餓死。&rdo;

佟野把菸頭扔到窗外，迎著晚風吐出最後一口煙霧，無力的笑了笑：&ldo;想知道她為什麼不讓我叫她媽媽嗎?&rdo;

魏恆依舊沒有說話，保持靜默在旁聆聽。

佟野轉頭直視著魏恆，眼睛裡漆黑冰冷，沒有絲毫光亮，道：&ldo;因為她還有一個身份，她不止是我的媽媽，她還是我的姐姐。&rdo;

魏恆眼褶微顫，默默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早有預感，但是親耳聽到佟野說出來，又是另一番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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