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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梁希哲。”
我仔細在腦中搜尋這個名字這張臉,最後徒勞地搖了搖頭。
“四年前,還記得麼?當時那個故意傷害案,就是我給你和你父親做的筆錄。我……早就過了實習期,已經不做片警了。但我記得你的名字很特別,七月。”
梁警官這麼一說,我恍然大悟。看看他的輪廓,好像眉眼中是有那麼一點熟悉的痕跡,再看看他肩膀上的警弦——三級警司,想必這幾年立了大功勞。
然而四年前的那起案子,是我今生今世噩夢的起源,我又怎麼能忘記?
“那個,你那個受傷很重的男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他問的是石東,當年我被人綁架到學校外面的一個廢棄倉庫,對方不知來路。後來石東單槍匹馬來救我,以一敵N,讓我爸趁亂把我救走。等報警回來後,石東已經被他們打得奄奄一息,饒是後面極力搶救保住了性命,也落了終身殘廢。
“我……嫁給他了。”
梁希哲怔了一下,旋即暗淡了驚訝:“沒想到啊。我記得當初,你撲在他身上哭得快不行,口口聲聲說守他一輩子。呵呵,我當時還以為,這世上真的會有如此重情義的姑娘麼?”
“呵呵。”我不知該如何作答。
梁希哲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你父親杜老師還好麼?”
“他……他在出事後幾個月,就自殺了。”
“什麼!”梁希哲臉色驟然一變。
“是啊,人生無常。當年那場綁架至今仍是懸案,石東受傷後不記得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我父親又在之後得了嚴重的抑鬱症結束生命。不過沒關係了梁警官,我……過得很好。”不過萍水再相逢,虛偽也好佯裝也罷,我不願再把多餘的情緒帶給陌生人了。
道了聲告別,我轉身趕我的路。可是梁希哲突然在後面又叫了我一聲:“唉!杜七月,你父親去世的時候,還說過什麼沒有?”
“什麼?”我木然地搖搖頭:“沒有,只有一份滿是牽掛的遺書,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哦,那算了。”梁希哲低頭看了下作響的手機,大概是有事:“那,我先走了,我現在在T城警署大隊重案組,有事儘管找我。”
真新鮮,誰愛有事沒事找重案組刑警啊。我客氣的地笑笑,揮手衝他告別。
一大早,林雪玫就告訴我說齊楚要我去一下他的辦公室。
我本來今天還想請假著呢,下午約了何許做產檢。
眼看就要三個月了,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做好打算……究竟要不要留下這個莫名其妙的孩子。
☆、049 被他看出來了!
“齊董,您找我?”
敲門進去,我一眼便看到陶藝琳也在。
“七月你來了啊,是Jenny找你有些事。”齊楚的辦公室裡總有這樣一股咖啡香,就像邵丘揚紅酒從不離手一樣。
“是這樣的,今年年底是華菱的五十年校慶,校三方董事會決定利用這次校慶達到空前的招生宣傳效果。雖然此次安排由我的團隊全力規劃,但也少不了像杜老師這樣的幫手啊。”陶藝琳說話還是慢條斯理的,然而口吻中嚴謹而強勢的態度,還是讓我頗為不習慣的。
“您……找我做幫手?”我下意識地滋生了警惕:“我……”
“七月,你是這一批年輕老師你資質佼佼的,上次巡演伴舞也安排的不錯。Jenny一直跟我說,很希望你能做她的助手。”齊楚在一旁說道。
“可是我……”我說我上次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腰,短期內不方便登臺了。
我當然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下告之眼前的兩位說——我懷孕了!
“這個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