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1/5 頁)
從小到大。我最最渴望的東西明明就已經近在咫尺了,伸手就可以拿到……
“希哲,我——”
“我申請了一線任務,接下來可能是我們這次大案最關鍵的階段。你的答案,等我回來再聽。”梁希哲壓著我的肩膀站起身來,俯下,吻了我的額頭。
“好,”我說:“等我們這次庭審完畢,等我們把這個案子解決掉。在那之前,我會像戒藥一樣試著戒掉邵丘揚。”
“可是,”梁希哲表示。如果這一切都結束了,你和邵丘揚之間的矛盾可能就已經不在了啊?
“我說過,他也說過。我不能接受他因為無法愛一個女人,而選擇愛我。他也一樣,恩,還好——”我表示,這一點上他很坦誠,不算渣。
“哦,那這樣的話,”梁希哲頓了頓口吻:“我現在可以放心大膽地告訴你說,邵丘揚受傷了麼?
你手上的血不是我的。油箱爆炸的時候他向你撲過去。有片玻璃插在他肩上插了一路了。當然,我哥這會兒應該已經送他去醫院了。今晚,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我不知道他為啥要把‘今晚’這兩個字咬的那麼重,也可能是我的錯覺。
尼瑪梁希哲你不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人民警察麼!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梁希哲!”我吼得沒了後勁,旋即垂下頭低聲道:“算了,不去管他……”
“真的?”
“恩,”我認真地點點頭:“反正也死不了,他本來就該有些教訓。
我累了,不想再為他的一點點事就方寸大亂了。”
我說分手,分得差點陰陽相隔也分不掉。其實,有時候就只需要一點點堅持,一點點無視罷了。
可是低頭看著手心裡搓也搓不掉的血跡,為什麼心還是有點痛?
恩,應該只是傷口沒長好吧,與愛無關。
梁希哲把我送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他沒上去,只在樓下吻了吻我。
三嬸一直坐在客廳裡等我,困得像個圓滾滾的西葫蘆。
我很過意不去,湊上去細聲細語地說:“對不起三嬸,我今天……不是故意那樣對你說話的。”
我從小缺失的母愛,所以在我與這種年齡的女人相處時,會不自覺地表現出一些乖順。
今天在餐桌上對她不耐煩的頂撞,讓我始終挺過意不去的。
三嬸笑眯眯地一咧嘴:“唉,你這姑娘,一點點小事還往心裡去啊?二少就是那個脾氣,沒少讓你受委屈吧?
不過這小夫妻兩個吵架,都是床頭——”
“三嬸,我們沒有結婚。”我記得很清楚,在邵丘揚準備跟我去領證的前一天,他就當著我的面給還在國外的三嬸打了電話。
那語氣,就像一個終於能把終身大事彙報給媽媽的成年兒子。
當時我特別感動,我覺得一場好的婚姻,不過就是想讓你最親近的人為你祝福罷了。
三嬸訝異了一下。但旋即就展開了臉上細細的皺紋:“唉,沒事。婚姻大事也的確應該想想清楚。好姑娘可得端著點,讓他輕易得到了,反而不知道珍惜。”
“三嬸,你很瞭解他麼?”我說你們看起來名為主僕,其實他對你的尊重和在意程度,就像長輩似的。
“我從小就是他媽媽的女傭,跟著她嫁進的邵家。從他來到這世上的第一天,就看著他長大的。但你要問我了不瞭解?呵呵,可能還真的沒有你瞭解啊。”
“我怎麼會了解呢?”我自嘲地笑笑:“我不過是個替代品,最瞭解他的人,怎麼說都應該是陶藝琳吧。”
“傻瓜,”三嬸拍拍我的手:“二少對陶小姐,跟對你是完全不一樣的。那麼多年來,他……其實從來都沒有像想要跟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