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3/5 頁)
“邵丘揚!”我哭得悲慟絕望:“堅持住,我……我帶你走!”
“我不走了……”他摸我的臉頰,撫我的淚水,扳我的肩膀,讓我吻他。
我一把將他架起來,蹣跚踩著已經漸漸發燙的地板。
“邵丘揚你休想!你憑什麼去陪她?你是我的男人——”
“照顧好……小右。”
“你放屁!你家的孩子憑什麼我來養,我……我為了你,連孩子都不能生了,你不要我,我還嫁給誰去?”
我扛不動他,每一步都比爬的速度慢。
濃煙已經灌上來了,我想,要不就不走了。
陶藝琳也總算做了一件讓我欣慰的事,至少她今天像個腦殘的文藝女青年一樣竟讓我穿上了婚紗。
“今天,就算咱們結婚吧?你牽好我的手,到那邊,別丟了。”我靠著他的身子,在高溫的炙烤中,總覺得他的血都很冷。
“不要……”邵丘揚推開我:“七月,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只有你,才是最無辜的。只有你,不可以犧牲掉。
答應我,逃出去……”
“我不!”我抱住他,我說你是不是嫌棄我,是不是不願和我在一起了?我不能生孩子你就嫌棄我,你也不能生孩子啊,我嫌棄你了麼!
“七月,你跟我們不一樣,你沒罪,你必須活下去……”
“憑什麼?憑什麼這世上最愛你的人,永遠都只能是陶藝琳?”我吼他的名字,提他的衣領,他卻一動也不再動了。
邵丘揚,憑什麼呢?
“喂,前面有人麼!”
是消防員!舉著穿透力強悍的探照燈,一路拉開生存的希望。
“這裡!這裡有人受傷!”
消防員過來了,但他隨身揹負的只有一套氧氣瓶。
“救我丈夫!他受了槍傷,求你馬上送他去醫院。”
“那你呢!你留在這裡不要動,我馬上叫增援過來!”消防員揹著邵丘揚下樓,同時在對講機裡嗚哩哇啦地交代了幾句。
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了。
煙越來越重,我攥著消防員留給我的緊急噴霧,把臉上的汙穢和血跡都洗乾淨了。我想,今天我是新娘,我應該很漂亮才行。
眼皮有點重,腦子也不怎麼聽使喚了。我靠著烏煙瘴氣的牆壁,向窗外望。
你與她,兩兩是否相欠;我與你,兩兩又能否相安。
我沒有死,但是左肩膀沿著脖頸一直到後耳,落下了恐怖的傷疤。
還好,臉沒事。
我問梁希哲,你一次次把我從死亡線上撿回來,然後坐在我的病床邊等我——到底是怎樣一種體驗?
他說,他在打賭有沒有可能,有一天我失憶了,把什麼都給忘了。
“這樣我就可以告訴你,你是我老婆,然後光明正大地扛回家。從此再也沒有邵丘揚什麼事了。”
我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那天發生的事。然後問,他呢?
“已經脫離危險了,但還沒醒。”
“還活著啊。”我自嘲地笑了笑,真煩……
他活著,就只能,我去死了。
我來到重症監護室外,圍著玻璃看他。看一眼,就是一次決心。
其實,從火場裡將他送到消防員手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
就讓杜七月,隨著陶藝琳一起死去吧。
我本戲子,奈何走不出戲外?
在這場血肉橫飛的絞肉戰裡,只有我才是旁觀者。生活是生活,愛是愛。
我與邵丘揚之間的愛,可以延續到生死盡頭,但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要怎樣相濡以沫。
我,無法為他生育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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