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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告訴你,他爸爸已經是他爺爺奶奶撿回來的了。家裡早沒了什麼傳宗接代的譜,我們當父母的,只要看著你們開心快樂就好。”
我當時感動得話也說不出一句,對著鏡子裡的婚紗,我出神——上一次穿婚紗,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來著?
“七月,好了麼?下樓迎賓了。”梁希哲西裝燕尾,立於門外。抬手看看錶,口吻裡都是寵溺的催促。
我說好了,這就來。
“讓開讓開!麻煩讓一下!”
門外聽到一聲稚嫩的童音,一個五歲左右的男孩穿著漂亮的小西裝,指揮一個搬運工將一箱東西送了進來。
“這是什麼?”我與梁希哲相視一下。
“你就是新娘子吧?”小男孩眼珠滴溜溜的一轉:“這是我爸爸送來的賀禮。祝你們新婚快樂。”
開啟精緻的包裝,裡面整齊地碼放了十幾瓶紅酒。
梁希哲端起其中一瓶,看了下標籤。說聽說品醇酒業上半年主打的一款珍藏高階紅酒禮盒。按十二個月份明標主題,每一款年限都在20…30年左右。
尤其是限量版的酒瓶,都是純水晶打造。按市值估價,這一箱售出就要四百萬,市場還要炒更高。
“你怎麼知道?”
“哦。上個月有個離婚財產分割案,涉及到這款珍藏品。不過——”
梁希哲彎下腰,數了數:“不過這箱酒,值不了那麼多。因為不是整套的,你看,只有十一瓶,少了一瓶。”
“喂,”小男孩氣鼓鼓的不樂意了:“你們兩個好沒規矩,收人家禮品好歹說聲謝謝吧。哪有當主人家面評論值多少錢的!”
我蹲下身來,摸摸男孩的臉蛋:“你叫小右吧?”
“恩,保佑的佑,不是右手的右!爸爸說,右手給人的感覺是擼多了……”
我低下頭,數了數這一箱擺放整齊的紅酒。是十一瓶。
十二個月份的主題精品版,惟獨……少了七月。
提起裙襬,我跑到窗前拉高視線。那個熟悉的身影,映在蔥蔥郁郁的灌木後面,始終,沒有正臉。
“七月,”梁希哲從後面走上來,輕輕搭住我的肩:“要去,見見他麼?”
我搖搖頭,轉身挽住我丈夫的手臂:“下樓,迎賓吧。”
我依然無法懷孕。看了幾次醫生,都說卵巢恢復的不太好,排卵質量很低,難以受孕。
家人從來沒有給過我任何壓力,但我心裡總是有疙瘩的。
大概是因為他們對我太好,我真的無以為報。
那天我突然突發奇想,說希哲,要不我幫你代孕個孩子吧?
他最近在忙一個訴訟案,又是離婚,夫妻雙方爭孩子呢。
這會兒差點出戲了,說你想什麼呢!
“我絕對不可能跟別的女人生孩子的,想都別想!”
“不是讓你去生!我們去找那種代孕機構,找個健康的女性冷凍卵子,我幫你生,好不好?我子宮又沒問題!”
梁希哲把我趕回臥室,讓我不要再神叨了。有沒有孩子這個事,都是天定的。
我哭著說,梁希哲,如果我杜七月真的是那麼認命認天的人,就活不到今天了。
後來,他同意了。
我們挑了一個白人的基因,因為那樣的孩子會漂亮。
我以三十二歲的高齡替他代孕了一對龍鳳胎,接下來的十個月裡,可想而知的堅信。
我幾乎不敢下床,連打噴嚏都小心翼翼的。
他心疼我,問我值得麼?辛辛苦苦生下來,都沒有一滴血跟我有關。
我說正是因為骨子裡不用帶我劉招弟的原生血統,我才會更疼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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