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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不,不是。”獨孤城略微掃一眼,手腕的碎骨之痛叫他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嗯?”南宮雲軒一聲冷哼,手指的力又加緊一分。
“是懷陰王嫁女兒時的陪嫁!遼王,快,快鬆開,我的手腕快斷了。”獨孤城疼得幾乎快掉出眼淚來了,躬著身子,那張狼狽求饒的臉幾乎要貼到地上去了。
“滾!”南宮雲軒得到了答案,藍眸一沉,大手一揮,掀開了獨孤城。
獨孤城摔在地上一個四腳朝天,旁邊的隨從趕緊地將他扶起,他連站都不敢多站一會兒,拾起那把玉骨扇,看一眼冷血如魔的遼王,渾身一個哆嗦,連滾帶爬地逃開了,那兩箱珠寶都不要了。
遼王的王爵算起來比四大蕃王都要高,再加上他是出了名的冷血如魔,若是翻起臉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獨孤城哪裡敢惹,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跟那惡婆浪的帳,改日再算,轉身那刻,掃向羽彤的時候,眼裡的恨光愈深。
廳裡靜了,只聽到外面呼呼的風聲。
南宮雲軒的突然出現在羽彤的意料之外,他餘毒未清,這般跑出來做甚。羽彤轉眼,本想說他兩句的。
誰料,南宮雲軒與她正視的時候,臉上的僵冷褪淨,取而代之的是春陽般的明淨,嘴角微微彎起,笑了,“你怎麼樣?”
那笑亦是風華絕代,如春花的柔美,亦如夏日的爛燦,更如秋水之靜,宛如冬雪之瑩。冷血殘酷的背後卻藏著如此的笑臉,而他看向她的時候,眼裡是滿滿的擔憂。
“你餘毒未清,跑出來做什麼?”羽彤故作冷臉,帶著幾分責備,不知為何,心裡莫名的一股子不安,若他有個什麼閃失該怎麼辦。
“這個。”南宮雲軒舉起手中的玉佩遞到羽彤的手中,先前遇上刺客的時候,他便覺得這玉佩眼熟,便取了下來。
羽彤接過玉佩看了一眼,想起剛才獨孤城的回答,說這是懷陰王給她女兒的陪嫁,自然指的就是白凌霜,刺客是白凌霜派來的?的確,白天因徐福的事兒跟平陽王起了衝突,當時白凌霜在場,再加上平陽王對她心懷不軌,以白凌霜的狠辣性子定是要除之而後快。
不過白凌霜已經為她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如今,她已是被獨孤城休棄的棄婦而已。自作孽,不可活,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多謝王爺提醒,羽彤心中有數。”羽彤握了玉佩在手,抬眸看一眼南宮雲軒,他的臉色依然蒼白如紙,難道他就是為了一塊玉佩,一個真相,拖著虛弱的身體前來告訴她的嗎?那個傳說中冷血如魔的遼王竟有如此細心周到的一面,心裡有點暖暖的,“時辰不早了,王爺早些休息,明日羽彤還要回宮裡。”
“等等。”南宮雲軒突然臉色一黯,攔下羽彤正在攙他的手。
“怎麼?”羽彤抬眸,看到了南宮眼裡的一抹深情,怪怪的。
南宮雲軒好看的紅唇張了一張,似乎想說什麼又狠狠嚥了下去,一向處事果斷的遼王竟也會如此猶豫,漸漸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漲得有些通紅,“本王想?”話到一半,他又說不出來了。
今夜的遼王很是異常,不過在羽彤看來,此刻他那欲語還言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可愛,“堂堂的遼王也會有如此猶豫不決的時候?可叫羽彤大開眼界了。”羽彤打趣地說道。
遼王似乎遠遠不是人們表面看得到的那樣,他的情感似乎比一般人還豐富。
“不。”南宮雲軒突然吐出一個字來,順手一抓,將羽彤的手緊緊握在了掌心之中,“你剛才說東楚女子皆重名節,你不想一嫁再嫁,可是真的?”
好認真的表情,叫羽彤有些不知所措了,難道剛才與獨孤城的話,他都聽見了,“王爺聰明絕頂,難道不知羽彤是在戲弄平陽王?”
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