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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椅子轉了半圈,一個特殊的符號就露了出來。
“她是沉默者的一員。沉默者成員的身體某處,一定會有這個標記,只有用特殊的藥水才能使之顯形。”王子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這裡會有印記?”
“從進入審訊室開始,她就一直下意識地背靠牆壁,我想她肯定是在隱藏什麼。這個標記還很新,有些紅腫的痕跡。”
“長官,沉默者是什麼?一個抵抗組織嗎?”艾瑞克悄悄問道,但雷納德並沒有回答他。他盯著已經逐漸喪失意識的嫌疑人,烏雲籠罩了他的臉龐。
這個印記雷納德並不陌生,被荊棘纏繞的海王星符號,代表著虛無和神秘,正如這個組織的名字一般,沉默者,從沒有人知道它真正的含義。
雷納德的臉色沉了下來:“我以為,沉默者已經在五年前被剿滅了。”軍部曾經稱之為偉大的勝利。
“斬草不除根,遲早會釀成禍患。我並不意外。有沒有人告訴你,五年前的行動其實並沒有進行到最後?”利維爾放下手中的藥水,抬眼直視著雷納德。冰藍色的雙眸發出銳利的光芒,直直刺入中校心中最為忌憚的部分。
“加大劑量。”中校的雙手已經不自覺緊握,咬著牙,幾乎是從齒縫間說出了這句話。
“不必加了。”利維爾說,自顧自在雷納德的身邊坐了下來。
“這裡我說了算。”薩默斯中校再三忍住內心的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這個人似乎總是能輕易突破他的底線,尤其是當他臉上掛著那種看似雲淡風輕實則不要臉的笑容的時候。
“我剛剛已經請相關人員核實過她的記錄。”利維爾說,從手腕上的便攜光腦裡調出了愛娃·斯諾登的資料,懸浮在半空中的光幕出現了愛娃和一個陌生男子的合照。
“這個男人是愛娃的丈夫,三個月前,被確診患有癌症。”在星際時代,癌症已經不是不治之症,但對於普通的民眾來說,治療癌症的費用仍是不小的負擔,“這也是她開始和某個牧師頻繁接觸的開始,一個禮拜內,她去了三次教堂。而在這之前,她並不信教。然後,在這位牧師的聯絡下,她的丈夫得到了某個慈善組織的資助,得以痊癒。”
一切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但雷納德已經敏銳的抓住了這段話裡的關鍵:“三個月前,正是聯邦內部確定你訪問埃文斯德的時間,她應該就是那時被招募的。”
“所以你即使注射再多的吐真劑也沒有用,她只是沉默者中最底層的人員,恐怕連沉默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她都不知道。”利維爾說,“她只是一個誘餌,一個障眼法。與其把精力放在審訊上,不如徹底的排查酒店。”
“恐怕這下殿下不得不走了。”雷納德冷笑一聲,“如果這個入侵者不能達到他們想要的結果,備用計劃恐怕已經開始實行了。”
王子這回並沒有反駁,他站了起來:“那麼,就請中校再辛苦一趟吧。”
距離發現入侵者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對方想必已經耗盡了等待的耐心。
“走吧。”薩默斯也站了起來,“艾瑞克,把懸浮車開到酒店側門,我們稍後下去。”
“是,長官!”艾瑞克雖然沒有搞懂為什麼中校和王子殿下突然就達成了一致,但軍人遵守命令的天性還是讓他選擇聽從長官的安排。
副官的身影很快從房間裡消失了,只留下雷納德和利維爾。
雷納德終於可以不用刻意壓抑,立刻和王子拉開了距離:“王子殿下,恐怕你這身禮服太過於引人注目。”且不說這白金藍的華美製服有多麼顯眼,僅僅利維爾本身,也足夠引人注目了,他只是簡單的站著,就總會成為目光的中心。
“這很簡單,給我3分鐘就好。”王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