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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手上正好有專案。】
見句號似乎不願多談工作,何鹿哦了聲,沒深入問。
後來有次,句號碼字手速明顯變緩,何鹿留了心,問她是不是又胃痛。
她說是。
於是何鹿關切之下,又發去一大段話,說胃痛不吃藥多難受,也勸她找個醫院好好看看,最好找中醫調理什麼的,等她發完看著一百來字又有點小懊悔,怕自己這樣會不會唐突。
句號當時好幾分鐘沒回復,何鹿更惱自己了。
過了一會兒。
【。:剛去燒了水,藥吃了。】
【。:[笑臉]】
毫無準備地,何鹿心裡開出一朵小花。
關心得到回應,與句號第一次發來小表情,她一時分不出哪個更讓人愉悅。
週五下班,北京的霧霾比早高峰更嚴重。
初冬將近,天像蒙上了灰,沉沉地俯視著大地。
晚高峰地鐵裡行人匆匆,何鹿擠在各自蒙著防霾口罩的男男女女間,有點透不過氣。和往常一樣,這是她的劇情冥想時刻。
不過下了地鐵,她沒有如平時那般回家,而是先去了超市。
何鹿外婆摔了一跤,何母上週就回了南方去醫院照顧,何父又去了國外考察。雖然,即便他在,也從不進廚房。
因此最近幾天,何鹿下班還得去買菜準備晚餐,忙活完基本到八點,才有可能坐在電腦面前。
今天何鹿準備做個簡單的肉絲麵,切肉絲時有些走神。
坐電梯上樓時,她收到了句號的訊息,說今晚不碼字。
雖說可能如先前花光五萬存稿那次,句號臨時來了工作走不開。但這是兩人成為cp後句號第一次請假,何鹿不清楚自己出於什麼心理,莫名其妙就想了再想。
「呀。」
她輕輕叫了一聲,低頭,殷紅的血從指腹冒出,連帶著染紅了手下的肉。
切著手指了,幸好不算嚴重,刀口沒有深到需要去醫院處理。她擱下案板,找來醫藥箱,做了消毒擦上碘酒,再輕輕地纏上創口貼。
也不知道這傷,用創口貼能不能好。
橫豎晚上這面是做不成了。
何鹿在app上訂了外賣,坐在客廳沙發上,幽幽地嘆了口氣,垂眼看著受傷的手指,惆悵地想,今晚她和句號一樣,都沒法碼字了。
她又看向手機,出神地想著,句號這會兒在做什麼呢,能讓她放下碼字。
莫禕禕是在晚餐時,突然接到高幼欣電話的。
「電話怎麼不接哪?響半天了都,你債主?」柳棠眼睛往她手機螢幕上瞄。
莫禕禕不想再聽她激情辱罵高幼欣如何如何狼心狗肺,拿起手機走出了餐廳。
天光漸暗,外面起了風。
她攏了攏身上的外衣,按下接聽:「什麼事?」
「我……我……」
莫禕禕被風吹得吸了吸鼻子:「有事直說吧。」
「我……想見你。」
「……」
「可以嗎?」
那頭支支吾吾的聲音,含混在輕微的風聲中,顯出一種楚楚可憐的纖弱感。
記憶中,高幼欣不是這樣性格的人。
莫禕禕淡淡道:「最好別。」
民宿入口似乎出了點動靜,估計有房客上門,她視線平淡地抬了抬,略略投去一眼,目光一凝,霎時定住。
那人從虛掩著身體的廊前小門走出,面容一點點在門前小院的光線中變得清晰、明朗,平時白皙的面板在偏暖的光線中也並不顯得十分有氣色,嘴唇微微張著,還維持著打電話的姿勢,直直地望著這邊。
莫禕禕看了眼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