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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江喔了一聲:&ldo;我沒什麼事,讓他不用回。&rdo;
連找兩個朋友都碰壁,看來是沒什麼緣分,柯江也就不再放在心上。雖然那人的模樣是挺對他胃口,但他也不能像條沒見過肉的哈巴狗,四處流哈喇子,多跌份兒。
柯江從酒店出來,猶豫了片刻,決定驅車回家。他爸和他哥此時肯定在外面忙著,他正好能回去看看爺爺。柯家老爺子一生為賺錢工作勤勤勉勉,如今步入古稀之年,身體早已不行了,哪怕再捨不得,也不得不將錢權讓渡兒孫。他這次回來,正是被老爺子給召回的。
柯宅位於郊區。他爺爺不喜歡醫院,固執在家裡療養著。柯江一回家,水都沒讓人倒一杯,直奔樓上去。老爺子今日還算精神,半躺在床上,見了他更是高興,嘴上還罵他:&ldo;混小子,在外邊玩了一晚上,白天才知道回家?&rdo;
柯江不以為意,嘻嘻哈哈:&ldo;我不出門,往哪兒給您找個孫媳婦呢?&rdo;
這話說到人心坎裡去了。柯江他哥早已結婚,柯江年紀小,成家的事兒還沒個影子,到真有物件了,估計自己也看不著了。老人臨近垂暮,總惦念著兒孫的人生大事,聞言不免有些低沉。柯江忙又哄又逗,老爺子方神色緩和些,道:&ldo;孫媳婦還是得正經人,你去外面找些什麼阿貓阿狗的,我可不放人進門……&rdo;
柯江指著天發誓:&ldo;那必須。&rdo;
爺孫倆聊了一會天,保姆在外輕輕敲門,送了湯藥和水果點心進來。柯江不再說話,也不玩手機,在一旁伺候老人喝湯吃藥。他爺爺也乏了,慢慢閉了眼睛,柯江又跟著保姆輕手輕腳地將床放平,照顧得無微不至。待下午,他給爺爺擦了遍身,再吃了點東西。他爺爺怪講究,大夏天的,純靠保姆和孫子人工扇風,柯江鼻尖都是汗,一天下來也沒叫聲累。晚上父兄都在外應酬,他陪著吃完晚飯才走。
他一般不住在家裡。他與他哥不是一個媽生的,年紀相差又大,自小不怎麼熟,越長大越生疏,與哥嫂同住老宅子裡渾身難受。他回了自己的公寓,才發覺徐立找了他一下午。他白天都在陪老人,手機一聲響都沒聽見。他也不急,慢悠悠地洗澡換衣服,細緻地吹完頭髮,躺在床上,懶洋洋地回撥過去。
徐立在那頭:&ldo;柯小少爺,我還以為您失蹤了吶,差點打110了。&rdo;
柯江聽出徐立有些惱了,不接這茬,嘿嘿笑幾聲就當過去。他一個人躺在偌大的公寓裡,心思又活絡起來,扯七扯八的,扯到昨晚上那長得挺不錯的高個兒青年。
徐立一愣,似在回想是誰,嘶了一聲,道:&ldo;那明天來這兒看看唄。&rdo;
&ldo;看我心情吧,&rdo;柯江打了個哈欠,他將手機扔到一邊,在柔軟的大床上愜意地打了個滾。&ldo;陪了老爺子一整天,困死了。&rdo;
原以為回來一切都賊無聊,他想,原來還有點兒意思。
第02章
柯江第二天依舊睡到日上三竿,徐立特地在他公寓樓下接他,等他等到一地菸頭,暴躁地要踹車門了,這人方從電梯走出來。
&ldo;你怎麼越來越欠呢,&rdo;徐立沒好臉色看,&ldo;小時候還挺乖的,越長大越煩人。&rdo;
柯江笑:&ldo;我錯了,睡得忘了,彆氣彆氣。&rdo;
徐立翻了個白眼,手打著方向盤:&ldo;誰敢生你氣……&rdo;
在外面徐立也算個吆五喝六說一不二的主兒,面對柯江就都快沒脾氣了,當司機也樂呵。在s城的圈子裡,柯江屬於同輩中小的,又天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