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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珩:「……好。」
手中的香包緊了又緊,親眼看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
是回府來取些要緊的文書的,順道就想看看雲杪在不在,想看看她在做什麼。誰知路上遇到個丫鬟,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搖搖晃晃地朝他這邊倒。
他不管的。
可那丫鬟倒下的一剎將自己掛在腰間的香包扯了下來。
那夜雲杪送他的。
他多寶貝的東西啊。
被人毫不憐惜地拽了下去。
於是沒有任何猶豫地立即俯身去撿,那丫鬟就不知死活地環上了他的肩。
☆、第五十九章
少年清白,反應過來就單是厭惡,面上要多冰冷有多冰冷。
一剎那,鹹清的聲音傳過來。
他抬頭,雲杪也在,視線與他交錯開。她不看他,他就慌了。心急地想拉拉她,還想抱抱她,想告訴她他只是要拾香包的,那個丫鬟跟他沒有半分幹係。
雲杪渾身寫滿了拒絕,不讓碰,也不讓封珩說話。說自己累了,想休息,還帶著微微的鼻音,不住地搖頭。她這般模樣,封珩哪裡還會思考。
好,怎麼也好,她說什麼都好。
少年在原地立了半晌,直到小廝等不及來喊他,說該走了。他這才邁開步子。走的時候還忍不住回頭。小廝也回頭,心道那分明是一片空地啊,封大人是在看什麼呢?
阿若絕不可繼續在雲府待著了。鹹清是這樣想的。宮宴那夜雲杪被自家府上的丫鬟騙去匡修白那裡,包括封珩雲杪的事莫名散揚,她都懷疑跟阿若有關。這些先且不說,如今撒野竟撒到封珩身上了。
傍晚時分,府內的活兒都差不多做完。鹹清很快將手下的小丫鬟召集起來,當著眾多人的面,殺雞儆猴樣地將阿若所做的出格的事件件細數過來,直道留不得她。
雲府待下人並不苛刻,主家大方,在雲府賺的銀錢不知比旁家高出多少。若是被雲府趕出去,怕是在哪裡都不好找活計了。
都低著頭的,誰也不敢多說一句,生怕殃及自身。阿若也垂著頭,卻極平靜淡然,絲毫不受影響,不解釋也不爭取。
要走的人了,站著聽人家的訓話,像說的不是自己,沒有惱色。直到餘光觸及一抹纖細窈窕的身影,阿若忽地上前幾步撲倒在鹹清腳邊,跪坐在地,拉著鹹清的手,眼裡霎時落下幾滴淚來,慼慼哀哀。
她哽咽道:「鹹清姐姐……求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求求你……至少,至少等少爺回府後再說……好不好……」
雲杪在屋內悶得緊,心裡苦苦的。醉霄樓聽到的,回府看到的,多多少少地讓她透不過氣來,不知所措。想著出去走走吧,走走就會好些。也不記得自己踱了多久,就聽見不遠處一道哀切的聲音。
說什麼呢。說讓鹹清不要趕她走,等封珩回來再說。
雲杪抬眼,鹹清身前跪著個丫鬟,腰牌上明明白白地刻著「阿若」二字。輕易被一個名字刺痛,雲杪受不住,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阿若跟前,蹲下身子同她平視,一雙眸子微微泛紅:「等封珩回府?為何非要等他回府……等他回府護著你麼?」
阿若閉嘴不言,倔強地看著雲杪,眼裡閃著淚花,預設似的,倒像雲杪是個惡人。
多可笑。
鹹清被阿若毫無徵兆的動作嚇了一跳,只覺莫名其妙。後雲杪來了,她便懂了。
專是要說給雲杪聽演給雲杪看的,不想被趕走,想等封珩回來。這就連著午間的事一併給解釋了。是真的,她就是同封珩有什麼,情深意重,封珩回來定是要留她的,一副又委屈又恃寵而驕的樣子。
無恥。鹹清暗罵。她甩開阿若,立即叫人將阿若拖出府去。阿若腰牌被拿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