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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又來了一人,好歹讓他鬆了口氣。
是花神南祝。
季昔見到他笑了,語調上揚:「這不是花神麼?」
南祝薄唇微啟,神色清冷:「不知七神子來月樓做什麼。」
季昔眉尾一挑:「來月樓能做什麼?自是來求姻緣的。怎麼?花神也來求姻緣?」
南祝無心鬥嘴皮子,直截了當道:「七神子最好不要打雲杪的主意。」
季昔笑了:「若我偏要打呢?」
南祝緩緩開口:「你若不知好歹,本神自不與你善罷甘休。」
季昔勾勾嘴角:「求之不得。」
一旁月老瞧著兩人幾乎一樣的粉衣陷入了深思。
——
封珩醒來的時候,雲杪陪在他床前,一隻手支著頭小憩。她髮絲如瀑,眉眼舒展,安安靜靜地閉著眼。
他一隻手指觸上雲杪的衣衫,想再靠近一點,手指卻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那日夜裡他做了一個夢,少年眸色微深。
夢裡他與雲杪手牽著手漫步在雲端,雲杪伸手輕輕地捏他的臉。
她對他說了些什麼,他記不清。一切似是夢境,又那麼真實。
她在雲端小憩,那模樣同此刻的她一模一樣,夢裡他摸了她的手,細滑纖柔……
第二日他夢醒,出了一身的汗。
他聽到那幾個家丁的閒談,是不是刻意為之已經不重要了,他心甘情願去信。
現下她就在他身邊,現實與夢境重合,他的手指輕點在她的衣衫上。
少年猶豫,手指慢慢移動著去觸碰她。將近,雲杪睜開了眼,封珩的手霎時縮了回去。
雲杪聲音慵懶:「醒了?」
她注意到封珩臉上微微泛紅,於是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莫不是又嚴重了?」
封珩往床內移了一下,側身避開了雲杪的手,臉上那抹微紅更甚。
雲杪疑惑:「封珩?」
封珩垂下頭:「我,我餓了。」
雲杪起身:「我去拿些吃食。」
待雲杪端著粥進屋時,封珩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靠在床邊,雲杪將手中的碗遞給他。
出乎意料地,少年沒有接,而是抬眼看著雲杪,眼眸似星,聲音弱弱地開了口:「姐姐餵我。」
雲杪動作一頓。
封珩垂下了腦袋:「我……沒有力氣。」
雲杪:「……好。」
她坐在封珩對面,舀了一勺粥送到封珩嘴邊,封珩微微張嘴,幾乎是剛接觸到勺裡的粥就「嘶」了一聲。
他瑟縮了一下:「燙。」
雲杪:「……」
她將碗放在了床邊的小圓桌上:「放溫再喝。」
鹹清走進外間放了幾本書在書桌上:「小娘子,吹吹便不燙了。
雲杪搖搖頭:「鹹清,我瞧你頗有經驗的樣子,那便交於你了。」
說完,雲杪利落地出了屋子。
屋內剩封珩和鹹清兩兩相對無言。
鹹清親眼瞧著半靠在床上的少年那雙如星的眸子忽失了光彩。
她忽然極想把雲杪叫回來。
雲杪出了屋子才緩緩鬆了口氣,照顧人真是件麻煩事,若非她吃醉酒也不會……
她日後再吃醉酒就去跳冥界的往生河!
跳一萬次才夠!
雲杪懊惱地走了一段路,到石山時,忽被人攔住了腳。
那人道:「雲杪仙不同凡響,旁的仙子都是養些花啊草啊的,你倒是有閒情雅緻,在凡間養個孩子。」
雲杪愣了一下,抬眼。若不是那腰上的神玉,單是看那男子的一身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