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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地記得封珩剛來雲府時雲杪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如今……
雲杪思考了一下,支著下巴道:「我瞧著封珩長大了不少,看起來也比起同齡人穩重許多,自會照顧好自己,是以不必再給他過多的關懷。」
是這樣的麼……站在簾子後面的少年思緒百轉千回,而後默默離開。
鹹清抿唇:「有些道理。不過珩哥兒畢竟是個孩子,前些年又受了不少苦,不必給他過多關懷卻也不是一點兒關懷也不用給的。」
這回換雲杪疑惑了:「你是指平日裡的吃穿這類麼?這些你不是更拿手麼?你可以將封珩照顧得很好。」
鹹清:「小娘子現今與珩哥兒是彼此的親人,日後也會是彼此在世間唯一的念想,需要給的關懷絕不止我能給的這般簡單。」
她頓了一下:「前些日子小娘子做得便很好。」
雲杪心道鹹清和命格星君是兩套說辭,這也太為難人了些。若是聽命格星君的,近日她大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需把精力都放在封珩身上。
若是按鹹清所說,前些日子封珩的身體不好,那時候她時時刻刻得關注著他,以防出什麼岔子。那樣便是好的話,自己日後都要時時刻刻關注著封珩不成?
想來還是命格星君的說辭更合她的心意。
雲杪理了理自己的披帛:「你且去吧,我自有分寸。」
封珩近日去懷卷閣都順利得很,現下倒是期望能有什麼不順當的事落到自己身上……向來天公不作美,這次倒是遂了他的願。
自懷卷閣回雲府的馬車剛拐進一條人跡鮮少的小巷,還沒穩住車身,便被好些個壯漢攔住了去路。馬車夫是個膽小的,見到有人攔路立馬下車跑沒了影。
來人皆氣勢洶洶,叫囂著讓封珩下車,說有些帳要同他算一算。封珩不用想也知道,能同他算帳的,便也只有匡玄朗了。
他安頓柴方不論如何都不要下馬車,隨後起身掀開車簾走了出去,面色平靜,平靜到讓那些個壯漢的頭頭髮了下愣。
壯漢頭頭照常開了口:「你……」
封珩淡淡地接了他的話:「無須多言,動手便是。」
壯漢頭頭:「……」
壯漢們平日裡接的都是些大戶人家的私活兒,不害人性命,卻務必要替主家出了氣。那些招惹主家的人壯漢們見多了,當然也有十來歲的,不過實在是頭一次碰到像封珩這般平靜的人,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下手。
空氣靜默了些時候,壯漢頭頭煩躁地一跺腳,逼近了封珩。幾招挨下來少年硬是一聲都沒吭,也沒有半分反抗的意思。
月樓水鏡上顯現這一幕時命格星君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九神子,哪怕做了凡人也通透得很。」
月老別開眼:「太暴力了些……老夫年紀大,看不得這些。」
命格星君拍了拍月老的肩膀:「九神子如此,日後定守得雲開見月明,天宮便也多了一對佳偶,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麼。」
「話雖如此……」月老瞥了眼水鏡,忽睜大了眼,「雲杪仙去哪裡了?」
水鏡內封珩回到雲府,卻不見了雲杪,那壯漢頭頭並未下狠手,且有意放輕了動作,是以封珩傷得不重。
辦事效率極高的鹹清姑娘幾乎是立時請來了一直為封珩看病的孫大夫,兩位仙君看著畫面上那大夫正為封珩治傷,頓時不淡定了。
命格星君嚷嚷著扯月老的袖子:「快找找雲杪仙在何地,她若再不趕緊回雲府,九神子的傷就要好了,豈非前功盡棄?」
月老急急忙忙地念了幾句術語,慌忙中還結巴了幾下。直到水鏡畫面一轉,雲杪正在花神宮裡坐著喝茶。
……
雲杪覺得閒著也是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