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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

溫萌思索了許久，搖頭，還有點悶悶不樂：&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想想看，你喜歡做什麼？&rdo;

&ldo;畫畫、唱歌、小提琴……&rdo;

&ldo;這不是有很多嘛。你想不想當畫家？或者小提琴家？&rdo;

溫萌微微皺著眉，過了一分鐘，繼續搖頭：&ldo;我不知道。……也許我想。但我知道不可能。&rdo;

&ldo;為什麼不可能？&rdo;

&ldo;因為……&rdo;溫萌說不出來理由，她只知道答案，偉人都是極少數，&ldo;就是不可能。&rdo;

溫萌不解：&ldo;你為什麼要問這個？&rdo;

陳楊帆輕輕嘆了口氣，拍拍她腦袋：&ldo;因為我想告訴你，你不能一直看著他們。&rdo;

&ldo;什麼？&rdo;

&ldo;你不能老看著那個孩子。&rdo;

溫萌這就沉默下來。

只剩下陳楊帆淡淡的聲音。

&ldo;你只想著打擊他們，卻根本就沒注意，你其實在按照你爸爸給別的孩子量身定做的人生路線，毀掉你自己的生活。&rdo;

他看她一眼：&ldo;你自己都變得不是自己了，還怎麼報復他們？&rdo;

溫萌說不出話來，隔著傍晚樹葉下斜斜的光束，聽到陳楊帆溫柔又銳利的嘆息。

&ldo;你就是個想要擊敗敵人，卻被敵人俘虜的笨蛋勇士。&rdo;

這個評價，讓溫萌鼻子突然一酸。

她低下頭，憋住自己的委屈：&ldo;可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rdo;

&ldo;溫萌，最好的報復不是追著他們，而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rdo;陳楊帆明明和他們同歲，卻像個大哥哥似的，語重心長，&ldo;‐‐做你自己想做的，成為真正的自己，更好的自己，才能真正打擊到敵人。&rdo;

溫萌微微張開嘴，怔怔看著他。

從來沒有人告訴她這些。

大家只是說，你媽媽很辛苦，你要爭氣，要幫你媽媽爭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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