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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殘忍。

不過寫給沈梨的話，卻有幾分俏皮。

‐‐&ldo;大學結束再認真給你寫。如果不能在同一個大學，就先祝你事事順遂。&rdo;

沈梨將他寫的同學錄儲存好。

下一張收回來的同學錄是倪桀寫的。

給她遞同學錄的時候，倪桀很久都沒有鬆手。

嘴角動了又動。

&ldo;沈梨……&rdo;

&ldo;嗯？&rdo;

倪桀彷彿突然情緒暴發的目光讓沈梨覺得有一份茫然。

低下頭，看見他拉著同學錄的那幾根指尖，幾乎發白。

倪桀嚥了下口水，喉頭滾動一下，眼睛在日光燈下微微閃爍。半天也沒能說出話來。

最後在沈梨準備掰開他手指的時候，他突然鬆了手。

這股驀地拉空的勁兒，讓沈梨胳膊肘撞到了桌子上。

她懷疑倪桀在整她，正想對他橫眉冷對，不料倪桀卻先和她說了聲對不起。

沈梨好一會兒才回神，詫異地挑挑眉。

&ldo;你剛才想說什麼？&rdo;

&ldo;我想說……&rdo;

倪桀默了很久，輕飄飄地冒出來。

&ldo;我以前想錯了，你也挺可愛的。&rdo;

沈梨撇撇嘴，很認真。

&ldo;你不應該覺得我可愛。&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覺得世界上有一個可愛的人就夠了。&rdo;

&ldo;什麼意思？&rdo;

倪桀的大腦顯然不夠用了。

沈梨笑笑，拽著那張同學錄，驕傲地轉回身去。

就像她不會覺得倪桀可愛，不會覺得陳楊帆可愛。辛辰也不會覺得溫萌可愛，不會覺得其他女生可愛一樣。

那些人適用於&ldo;好看&rdo;&ldo;優秀&rdo;等詞，卻不適用於&ldo;可愛&rdo;。

最後一節課上完，老師端起杯子，說聲&ldo;下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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