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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你自己多注意一點。合元這事真是讓人頭痛。”周茂林皺起了眉頭。
“茂林書記,合元這事是因為修公家的水渠才出事的,怎麼也是因公,按道理應該要評個烈士。這樣合元家孤兒寡母的日子才過得下去。人死了,就儘快入土為安,給他爭取這個烈士名號才是大事。”張方清說道。
周茂林點點頭:“你這話說得對,我下午得去一趟公社,跟石書記講一聲,合元是在給全公社修水渠出的事,這事公社得管。”
張方清為周合元說了話,也稍稍心安了一些。村裡出了喪事,按道理家家戶戶都是要過去幫忙的。但是張方清聽了張太金的告誡,便不準備去參與這件事情。
回到家裡,張方清直接去找父親張丁山。
“爺老子,羅盤山那座墳,張道長講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張丁山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抬頭看了張方清一眼,沒有說話。
張方清走過去從張丁山菸袋裡拿了一撮菸絲,從一張草稿紙上裁下來一小塊紙,將菸絲放在上面捏成一撮,然後滾成一個長圓錐體,再從開口的一頭將裡面的菸絲紮緊,在張丁山的煙桿頭上接上火。這種簡易的捲菸味道並不好,草稿紙燃燒時產生的煙霧很大,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菸葉也是自家種植的,曬乾之後,直接切成菸絲,沒有進行任何處理,除了帶著一絲菸葉獨有的味道之外,跟點一撮樹葉抽起來,味道好不到哪裡去。村子裡有些犯煙癮的,家裡又沒有菸絲了,直接撿幾片樹葉切碎了,也可以將就一下,很多人抽菸就是享受那種吞雲吐霧的習慣,抽的是什麼葉子還真不是很重要。
“咳咳咳。”
旱菸很衝,張方清抽了一口,就劇烈的咳起來。
“過了這麼多年,記得那座墳的人越來越少了。老二,修水渠的工分你別去掙了。吃不飽飯熬一熬也過去了。動那座墳,是會要命的。當年為了對付那墳裡的東西,咱們村裡死了好幾個。好不容易才把那東西封在墳裡頭。現在墳被炸了,那東西怕是又會跑出來為禍。”張丁山搖搖頭,煙鍋裡的菸絲抽完了,將煙桿頭放在門檻上敲了幾下,將煙鍋裡的菸灰全部敲了出來。也沒繼續再抽,將旱菸杆插進腰間腰帶上。
“爺老子,你說話莫講半截啊。那墳裡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張方清見張丁山有往外走的苗頭,連忙問道。
“那東西你還是不曉得的好。總之你不要靠過去就行了。應該跑不出來。”張丁山慢悠悠地往村子裡走去。
仙基橋大隊有一棵巨大的風景樹,是一棵大樟樹。以前仙基橋經常有人在大樟樹下信迷信。所以在樹底下經常可以看到一些覆在地上的碗。這些碗放在那裡沒有人會去動。唯恐沾染上一些不吉利的事情。
大樟樹樹冠巨大,足足覆蓋了一畝田的範圍。大樟樹是鷺鷥的樂園,因為大樟樹帶著神奇色彩,大隊的小屁孩們都不敢到大樟樹上為禍,所以鷺鷥的窩受到了大樟樹很好的保護。鷺鷥繁殖季節,樹上經常有數百隻鷺鷥在樹上聚集。
大樹下面好乘涼,不知道什麼年代,仙基橋的先祖們在樹下襬了很多方方正正的石條,由於經常有人在這裡納涼,條石上坐得光光的。
仙基橋的人沒事的時候都喜歡往這裡去,尤其是到了張丁山這個年齡的,最喜歡與大隊裡的同齡人坐在一起抽幾鍋煙葉,聊天下大事。
“怎麼都喜歡這樣,說話說一半。”張方清無奈地看著張丁山的背影,知道自家老頭是個倔脾氣,他不想說的事情,怎麼問也問不出來。
常興對仙基橋大隊的事情很感興趣,待張方清離開之後,便問師父:“仙基橋羅盤山有座墳嗎?是不是殭屍?”
“莫亂講。不是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