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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邊講述自己的生活,邊給安然擦汗,眉心覺得除了汪如涵,就懷裡的小包子能讓自己這般難過心疼了。
眉心就這樣抱著安然整整一日一夜,直到安然不再痙攣,不再自己抓自己的胸腹之處了,眉心才給安然用自己的藥水擦了身子,光溜溜的塞回了被窩裡面。
眉心去了廚房找了些吃的,將就著吃了,又囑咐了廚房的婆子熬米湯,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開啟自己的櫃子,翻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個小藥箱。
眉心拿出脖子上戴著的一把鑰匙,開啟小藥箱,拿出幾個隔斷來,在最底下的部分,拿出一個白玉瓶子。
在手裡摩挲了半晌,‘也不知道這養身丸能不能幫著然兒度過這次的劫難?’
重新放回每個隔斷在小藥箱裡面,鎖好,藏好小藥箱,眉心手裡拿著瓶子回到了安然的屋子。
安然依舊昏睡著,只是神色依舊痛苦糾結著,身子不時的動一下,想來,身上不舒服吧?
眉心開啟白玉瓶子,倒出一顆養身丸,用溫水化了,拿了一個小勺子一點一點的餵給安然喝了。
眉心回到軟榻上,打坐,順便看著安然。
日起,日升,日落。
連續五日了,眉心每日都重複著同樣的工作,給安然擦澡,給安然喂水,給安然喂藥,給安然喂米湯,給安然講自己的事情,至於唸經做功課已經都被拋下了。
眉心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起,就把安然放在了心上,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了,也許是第一次潘氏帶著她來求醫的時候?那病弱的一點點,看著活不了多久的樣子?
也許是那一次,安然啞了,再也說不出話來,卻執著的看著自己?
或者是這一次,安然伸手要抱抱,還承諾給自己當孩子,為自己養老送終的時候?
眉心看著空了的白玉瓶子,還有依舊昏睡不醒的安然,“然兒,你會好的,師傅去求他,再弄些這好藥來,師傅會養好你的!”
安然在夢中,聽見眉心的聲音,頹然的伸出手,卻什麼也沒有抓到,她很著急,希望眉心不要走,至於為什麼,她卻不知道,她只是想眉心陪在自己身邊,別走!
眉心被什麼抓住了衣袍,回頭看著昏迷的安然的小手在自己的袍角處,不肯鬆開,眉心笑了,“然兒怕師傅丟下然兒?好,師傅帶著你去找他!”
眉心轉回身,抱起安然,小心的用被子裹好,走了出去。
弘德寺外,一個尼姑抱著一個孩子,求見苦心大師。
所有的人都好奇的看著這麼貌美的尼姑,懷裡的孩子因為被被子裹著看不清楚,站在洛陽城外最有名的和尚廟外。
風言風語四處飄散,眉心毫不在意,站外大門外,靜靜的等著。
一個小和尚跑了出來,滿臉大汗單手執禮道,“眉心大師,苦心大師有請!”
眉心略微點頭,一臉莊嚴的跟在小和尚的身後,懷裡還抱著安然。
這是眉心第一次來弘德寺,這裡可比自己的庵堂莊嚴肅穆的多了,難怪閔嬤嬤說自己的地方‘哪裡像庵堂!’
足足跟著小和尚走了一刻鐘之後,眉心才來到一個淨室,把安然放在床榻之上,等在了這裡。
片刻,門外有腳步聲,一個面相和藹,滿面鬍鬚的老和尚帶著一個俊朗的青年和尚還有一個十歲多點的小沙彌走了進來。
老和尚眉心認識,是弘德寺的主持方丈,苦意大師,是他當年收留了他身後的那個俊朗的青年汪如涵,並且親自出面要求他的師傅普瑞大師收了汪如涵為徒弟,賜名苦心,成為了德瑞大師的關門弟子,苦意大師的小師弟。
而且苦心從留在了弘德寺之後,一直得到了這位苦意大師的照顧,可以說他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