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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質傢俱點綴了清新布藝,知道此次的租戶是位中國姑娘,房東在各個房間都提前擺上了鮮花。
宜笙心道可惜,辜負了房東好意。
走到臥室,將那束玫瑰撤出。
「花粉過敏?」秦見川問道。或許在他心中女孩子天生都是喜歡花的。
宜笙搖頭,「不過敏,只是我不太喜歡花。」
「嗯?」秦見川放下行李,走到她身側,擁著人腰肢黏的緊,「可以問問原因麼?」
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原因,宜笙放下手中花瓶,環著秦見川脖頸,隨著他腳步搖曳,「我覺得花太脆弱了,生命期只有短短几天就要枯萎。」
宜笙邊說,邊將紅唇貼近秦見川耳垂,熱氣撩撥人心,「枯萎的花都是會被丟掉的。」她不喜歡被丟掉的感覺。
秦見川頷首看她,側了側臉,視線落在她瞳仁內。
琥珀色的海實在幽深,讓人猜不透底下蘊藏著繽紛珊瑚與熱帶魚,還是洶湧的洋流瞬間吞噬一切。
可無論是哪種,都足夠引誘著萬物眾生陷落。
前者或許夢幻,後者也不乏驚險刺激。
他好整以暇端詳她,帶著幾分認真,又帶著幾分調笑。
手掌摟著人腰肢,貼得更緊密了,「是麼?那我做個科學家吧,研究一種永不凋謝的鮮花。」
「成功的話,我將它命名為伊森。」讓你永遠盛放。
宜笙沒閃躲開他的注視,手指蔓延進他微長的髮絲內。
另一隻手摘下他的眼鏡,踮起腳,熾熱鮮紅的吻落在他眼梢。
「席爾先生的身份可真多,少爺、公關經理,科學家。」她笑著,比那束正盛放的玫瑰還勾人。
秦見川挑眉,指腹摩挲著人後腰,「如果你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也可以」
宜笙適時一吻封唇,話音瞬間緘默。
她已經在玩冒險遊戲了,遊客就要有遊客的自覺性。
深吻很快讓人忘卻剛剛的插曲。
宜笙重新為他戴上金絲眼鏡,而她那雙狐狸眸濡濕著也更加狡黠靈動。
「我要換衣服了。」她說。
秦見川倚著床尾的胡桃木色五斗櫃,沒有半分挪步的意思,「都已經是坦誠相見的關係了,你直接換就行。」
宜笙眉峰顫了顫,沒接話。
但也沒有非要趕他走。
反正,如果這是一段歧途,她已經從人間走向了萬丈深淵。
作為凡人,她抵抗不住慾望之火,也不想負隅頑抗。
洛杉磯屬溫帶地中海氣候,全年氣候溫和。
宜笙選了一條皮短裙,上身搭配淺藍色扎染抹胸,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腰肢。包裹最嚴實的是長筒靴下一雙筆直纖長的腿。
秦見川等她繫好抹胸的蝴蝶結,上前一步將那披散的長捲髮半扎一部分在她腦後。
天鵝頸連帶鎖骨,完美顯現。
「ol。」秦見川道。
宜笙指尖落在他胸膛點了點,「我看到你行李箱有白色襯衣和皮衣,你穿那套。」
秦見川心想這不情侶裝搭配嘛,點了點頭,當著她面脫了個精光。
兩人收拾好再出門剛好踩著livehoe即將演出的時間段,宜笙選了一個距離舞臺較近的卡座,一會兒方便他們往舞臺前靠近。
待樂手開始上臺,現場的燈光也逐漸暗下。
隨即是靛藍色燈光披灑而下,dj臺酷爆炸裂開來。
宜笙並不瞭解livehoe,但她喜歡這種氣氛。
鮮活,熱烈,熾熱。
她在不斷變化的燈光內跳躍舞動,是釋放,激昂。
就如在舞臺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