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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擁時,宜笙連手指都是虛軟的。
可大腦又因為酒精而變的亢奮,久久不願入眠。
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從宴會之上,宜笙被提及而起的童年。
秦見川疼惜的輕吻宜笙額頭,眼眶都變得濕潤,「我當時恨不得能時空穿梭,再沒有哪一刻那麼想去到你身邊。」
宜笙手被他握在掌心,再聽著秦見川有力的心跳聲,是安心是滿足。
「好在都過去了。」宜笙說道。
好在所有苦難都在遇到他那一刻都過去了,現在她是宜家大小姐,秦家少奶奶。
特別經今日宴會之事後,再沒有人敢輕視、欺負她。
「笙笙,但我會永遠記得。往後我會把所有能給你的都給你,權、勢,愛,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秦見川放在心尖上的人,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開罪的。」
宜笙笑著,抬首親他下頜。
眼底波動的瀲灩閃耀光斑,她比往日都要情動,「阿川,我突然很想問。如果沒有倫敦相遇,這場聯姻是否還會給我們帶來幸福。」
或許是幸福後的後怕,萬一當時沒有遇到他
秦見川指腹微涼,將她散落在額前的長髮別到耳後,「笙笙,其實我們的初見不在倫敦,而在更早。」扆崋
宜笙臉上是藏不住的驚訝,「更早?」
「十六歲,san aro high school。」秦見川盯著宜笙眼睛,似是在等她回憶。
而宜笙幾乎瞬間就在記憶裡翻出關於那所中學的全部訊息,十六歲她去洛杉磯參加國際芭蕾大賽時,曾在此借過一間舞蹈教室。
「那天我沒有戴眼鏡,從教室門口路過時,只看到一個穿著芭蕾舞裙的剪影。」時至今日,秦見川還能回憶起那天的場景。
初秋的陽光很好,女孩身姿纖細,她迎著光單足點立。柔和的光縷便從人裙擺灑下,那一刻她周身都在發著光,如天使降臨。
喧鬧的課間,都因此刻變得寂靜無聲,整個世界都如同只剩下他們兩人。
「可惜等我再回去時,你已經離開了,而舞蹈教室只落下了你的一隻舞鞋,嫩粉色的綢面繡著你英文名字。」
他尋找多時,國內外各大搜尋引擎都是她。
可奇怪的是,無論他如何尋找,都不得人半點訊息。到最後,秦見川自己都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都是夢境臆想。
直到十二年後隆冬的倫敦,他本對此次表演毫無興趣,只是嗆不住董事會熱情相邀。
睏倦的人甚至摘下眼鏡,將樂團當做催眠曲。卻在聽到身前兩個留學生激烈討論時,敏銳捕捉到她們口中那個牽繞他整個青春的名字。
待他戴上眼鏡,視線定格。
曾魂牽夢縈的神女,就站在追光燈下。
那是一張集合了白天鵝清純天真,和黑天鵝狡黠嫵媚於一身的東方異域風面容。
那一刻,秦見川腦海中向來逆光泛白的剪影,突臨天光大亮。
他鼻腔都不由泛酸,抱著宜笙的手臂也收攏的更緊,「笙笙,所以在你記憶裡的初見。對我來說,其實是等了十幾年的久別重逢。」
久到,尋找那個剪影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所以,你要相信。我生來就是為了愛你。」
宜笙望著他的眼鏡,瞳孔都變得濕潤。
她從前聽得最多的是,如果她不乖,就會被拋棄。
唯有秦見川一遍一遍對她說,他生來便是為了愛她。
這個世界或許有許多不可預見的事情,但縱使四季流轉,有一人為她而來。
但如果生命可以給她一個時間回溯之門,再回到那個初秋的洛杉磯,她一定會在少年路過時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