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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更恥於為伍。”
辰源不慍不火地道:“說實話,我們佈置在外地的分樓弟子,做事難免有些不擇手段,行動也時有魯莽衝撞之過,但我們總部的弟子,可是從未欺壓良善、凌虐無辜;再則話說回來,本樓經手的幾宗生意,有的是來路正當的官家餉銀,不也是被貴堂的兄弟劫了,這樣的事,對你我、對官府,可都不好交代啊。”
朱七七輕拍案角,一拍一聲嘆,三拍三聲嘆,念戲文般地道:“沒錯,我們‘大風堂’今年春上是做了幾件由‘青衣樓’經手辦理押運、大公子口中所謂的‘官餉’。二月,我們劫了‘東南王’朱勔收刮民脂民膏獻給京中‘隱相’大太監梁師成的孝敬;三月,我們劫了樞密使童貫統軍邊關殺良冒功掠奪邊民財物往宮廷大內總管李彥的進貢;同月,我們劫了太傅王黼為方今聖上張羅‘花石綱’鬧得天怒人怨的百姓血汗錢。試問大公子,這三樁,哪一樁不是貪官狗賊相互勾結、魚肉黎民百姓的骨髓敲詐?我們看不過眼,將這些錢糧財物劫來還給老百姓,難道有錯麼?”
辰源不得不爾地道:“這三件我們暫且不論,就說說本月初,‘梅花鏢局’押運的鏢銀,那可是運給‘河南’的賑濟災銀,卻讓貴堂的熊二爺給劫了,這怎麼說?還有七天前,本樓在‘黑水縣’的‘三鑫銀莊’被人洗劫一空,那是一個正規錢莊,你們又作何解釋?”
朱七七不嘆反笑:“大公子,我們明眼人眼睛裡揉不得沙子,你們託‘一棍朝天’梅添丁押運的糧餉,本就是從’長風鏢局’手裡搶過去的生意,表面的確實打著‘賑銀’的幌子,可暗裡卻是給蔡元長與遼人議和求饒用的諂敵錢。還有,‘三鑫銀莊’也的確是個亮著招牌的銀莊,不過它偷偷放‘印子錢’已有多年,被它害得家破人亡、賣兒賣女的債徒不知多少。看到這些為富不仁、來路不正的財物,底下的兄弟姐妹,難免就會手癢借來花花,還請大公子海涵則個。”
辰源依舊不矜不盈地道:“那麼從‘神兵閣’交付‘鎮北軍’邊卒將士的三千杆火器呢?那是捍衛邊軍的兵械,關乎著國家的安寧、百姓的生死,豈可等同兒戲?”
朱七七吃吃笑道:“鐵面‘蔡家’為加強北方邊境武備力量所製造的三千杆火器,妾身怎麼聽說是‘斷頭將軍’關山月,用來鎮壓‘北涼’六鎮抗稅減租農民的呢?”
辰源忽而笑了,笑的不明不暗,然後他不驕不躁地道:“凡事都有個正反面,所有的事都不是絕對的。舉個例子吧,‘梅花鏢局’梅添丁老鏢頭家的養女柳舒逸小姐,是我二弟楚羽的師妹,他們‘梅花鏢局’所搶的‘長風鏢局’,就屬於你們‘大風鏢局’的分支,我們動了它,也就等於暗地裡捅了你們‘大風堂’一刀;而我們‘三鑫銀莊’之所以一夜之間被你們剷平,是因為我們的人曾經做掉了六個不接受賄賂的‘黑水縣’稅吏差官,這六個人裡,據說至少有三個是熊二爺的遠親和發小。我們既然先結了仇、生了怨,你們要報復、要報仇,也是人之常情,理所應當。“
說著話,辰源一雙憂鬱而迷人的眸子眨了一眨,再眨了兩眨,不撓不折地道:“過去的事就讓它們過去吧,我們要著眼於現在,很顯然,‘富貴集團’逐漸向蔡京一黨靠攏,兩者曖昧不清;只要你我兩派合併,勢必可與蔡、童等國賊抗衡,在武林中有所建樹,平定江湖,造福百姓。我知道很難說服七姑娘,卻不知三爺可否為了大局,考慮一下晚生的建議呢?”
他問了最後一句話,就將不磷不緇的眸子望定了安東野。
辰源說的話一向很漂亮,他人長得更漂亮,尤其那雙眼睛,漂亮得令人很難拒絕他的任何要求、任何的事。
現在,這雙漂亮的眼睛,就在凝望著安東野,等待和期待他的答覆。
安東野立刻將他的目光,自白裘恩手裡大大的藥箱上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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