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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回來。&rdo;
正說著,張聿眼尖地瞧見右上方折射的一點金屬亮光,心中一喜,撥開綠油油的水草一看,一枚銀色的戒指正靜靜地躺在那裡,正好符合面具男描述的特徵。
&ldo;我……&rdo;找到了,張聿的話嚥了回去,因為這枚戒指他曾見過的,他低著頭仍裝作找東西的樣子,暗暗把這戒指翻來覆去看了又看,戒指內壁刻著季興,足銀的字樣,外面有一個細小的凹痕,是他小時候摔的。
這下,他可以確定這枚戒指確實是他送出的那枚。
那麼,戒指的主人會是他嗎,會是張摯嗎?
他偷偷瞧了瞧岸上的那個人,心中翻起滔天的浪潮,久久不能平靜。
分別十年,七八年再未相見,他還記得自己嗎?
看他對這戒指如此在乎,貼身收藏的樣子,應該還是記得自己的吧。
可是,張聿想起了面具男剛剛說的話了。在某方面,他一直是個挺自卑的人的。
張摯說:&ldo;他在等一個人,只是不那麼等了。&rdo;
這個人會不會是他,張摯是不是不想等了,張聿不願去細想。
張摯說:&ldo;等待是場漫長的無期徒刑。&rdo;
當他說他很早就喜歡上了一個他的朋友的時候,張摯那憤怒的,尖銳刻薄的話&ldo;那簡直太可笑了。&rdo;
在剛剛,張聿還沒認出面具男就是張摯的時候,並不覺得這些話有多麼難聽,現在發現說話的人就是張摯時,卻覺得難過了,這大抵就是在乎和不在意的區別吧。
張聿貪婪地把張摯剛剛說的話一個個嚼爛,琢磨著他說話的心情,想著他的言外之意,期待著他和自己抱著同樣的感情。
可這種不切實際的妄想馬上就被他否定,張聿,你憑什麼覺得人家會愛上你,憑什麼覺得人家說的等待的那個人就是你了,你只是個他曾經的朋友,一個分別了十年的朋友。
張聿又想起在小學的時候,張摯就已經是個萬人迷了,經常會有小女孩給他分享她們的小零食,對於小孩子,分享食物就是很愛的表現了,而張摯抽屜裡常常有一大盒巧克力。張聿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這麼優秀的張摯會和他做朋友。
&ldo;誒,朋友,找不到先上來吧。&rdo;張摯在岸上朝張摯喊道。
張聿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愣著想了很久,太陽還差最後一點就要完全落入地平線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湖水裡竟然冒出一股寒氣來,竄到心頭,凍得他打了個哆嗦。
他邁步走了幾步,佯裝從另一個地方找到了戒指,高興地朝張摯揮手:&ldo;我找到啦。&rdo;
張聿將戒指遞給張摯,看到他失而復得的開心樣子,忍不住試探道:&ldo;這個戒指很重要嗎?我看他都很舊的樣子了。&rdo;
確實,這個戒指是張聿曾奶奶的東西,樣式是民國的,這麼多年了,雖然有細心保養,也不免有些發黑髮黃。
張摯從褲子包裡拿出一根紅色絲線,有一個斷口,想來就是以前串著這戒指的線了,他把紅線斷了的地方打了個結,串上戒指,又重新戴回脖子上,試著拉了拉紅線,確信它不會再斷了。
張摯這才有空回答張聿的問題:&ldo;小時候,一個很好的朋友送的,戴久了,就成了習慣,不戴的話還不習慣呢。&rdo;
僅僅是朋友嗎,張聿有些失望,理智又告訴他:他這個狀態實在不適合談事,尤其是他現在還沒想好怎樣對待張摯,是繼續做朋友,還是試著去追他,還是當作陌生人。
走吧,知道了張摯就在這個學校,以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