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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不想讓謝姝月看到他失控的表情,又或是想要在心上人面前保留最後幾分冷靜自持的形象,殷玄錚選擇用手遮住謝姝月的眼睛,縱然他未曾看到,但也能想像到少女桃花眸中的盈盈之景。
謝姝月起初還有些推拒,但感受到殷玄錚將她越抱越緊,隱約也察覺出些許的不對勁,手上的動作越變越小,最後輕輕落在殷玄錚的肩膀,攬住了他的脖子,任由眼前之人作亂。
「對不起……」
似是察覺到謝姝月對他的縱容,殷玄錚慢慢收回了放在謝姝月眼前的手,垂眸看著謝姝月的手腕處,忽而沒頭沒腦地道了聲歉。
順著殷玄錚的視線看去,原本猙獰的血痂在脫落之後長出了粉色的新肉,只是在皓腕之上依舊無比刺眼,昭示著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上面敷好了一層薄薄的藥膏,淡淡的草藥清香就縈繞在兩人身邊。
「就只是一句對不起嗎?」
謝姝月歪了歪頭思索了片刻,忽而看向殷玄錚補充道∶「只是一句輕飄飄的話,這可不夠。」
「我……」
殷玄錚張了張嘴,只覺得喉嚨發堵,他很想再跟謝姝月繼續解釋,但心中卻知道哪怕自己說得再多,也難以彌補謝姝月所收到的傷害。
溫熱的觸感在唇瓣中相互相融,最後融化為一汪春水,靜靜流淌在兩人的心頭,謝姝月勉強平復了自己的呼吸,明媚的眉眼在燭影中依舊熠熠生輝,彷彿被鍍上了一層微光。
「如此,才勉強算個正經的謝禮。」
殷玄錚怔在原地半響,眼底慢慢浮現出淺淺的笑意,張開了雙手再次把謝姝月攬入懷中,低聲回答道∶「既然這樣,那便悉聽尊便。」
謝姝月故作考慮地上下打量了殷玄錚幾眼,學著他之前的樣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嚴肅道∶「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帶著寒意的秋風從未完全關好的窗戶處滲了進來,兩人卻絲毫不覺,彼此相觸的溫度便可以化解所有的寒冷,殷玄錚看到謝姝月的眼神逐漸變得更加柔軟,清澈的眸子中倒映著他的身影,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只差那一瞬,管家熟悉的聲音卻伴隨著敲門聲突然在門外響了起來。
「殿下,您要的東西老奴幫您拿過來了。」
謝姝月慌裡慌張地睜開眼睛,經過剛剛那麼一番鬧騰,她整個人基本都窩進了殷玄錚的懷裡,直到現在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到底有多麼曖昧,一時間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慌裡慌張地就想要離開。
殷玄錚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但他還是率先鎮定了下來,連忙扶住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的謝姝月,直到她安安穩穩地雙腳著地,他才站起身來幫著她一起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衫。
管家似是也察覺到了裡面不同尋常的情況,在敲了一次門之後又再次陷入了沉寂,望著已經黑下來的天色,極為有耐心地含笑站在門外。
過了許久,門內才傳來殷玄錚讓他進來的聲音。
管家心下瞭然,推開門時狀似無意地向一旁看了過去,謝姝月正坐在桌邊低頭不知擺弄著什麼,看著毫無破綻,但她紅的快要滴血的耳朵卻無情地將她給出賣了。
手上的卷宗被整整齊齊的擺到了桌子上,已經有些泛黃髮脆的書頁彰示著它的之久遠。
「這些是什麼東西,也是大理寺的卷宗嗎?」
謝姝月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卷宗,最外側的封皮只寫了日期時間,並未曾像是普通的卷宗一般寫明地點與事件,而上面有些模糊的時間距今也已經有十數年之遙。
「林州最近又爆發了時疫,此事來的有些蹊蹺,怕是其中另有隱情。」殷玄錚沒有直接回答謝姝月的問題,而是主動提起了一個看似無關的話題。
「怎麼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