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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季晨昊淡淡地開口：&ldo;我們剛剛從醫院過來，那個女孩好像快不行了。&rdo;

&ldo;不可能的，不可能的……&rdo;修喃喃地搖頭，向門口衝去。

時年淞瞥了眼消失在門口的影子，勾了勾唇角：&ldo;喂，黎祺敞，就這麼放過他了嗎？不像你的作風啊！&rdo;

&ldo;星瞳！&rdo;季晨昊卻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ldo;黎星瞳&rdo;一震，隨即晃了晃。

&ldo;什麼？&rdo;時年淞怔住了，不敢相信地看著剛才還眼神陰鷙的人，此時軟綿綿地倒下來，&ldo;他不是黎祺敞嗎？難道是……&rdo;他頓時反應過來，臉色立刻變得刷白，&ldo;你在想什麼？！黎星瞳？！&rdo;

&ldo;阿昊，你怎麼知道……是我的？&rdo;黎星瞳眼前有些模糊起來。剛才危急的關頭，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支撐著自己站起來，靠著腦海里的那些回憶扮了一次黎祺敞，而現在，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光了一樣，&ldo;我還以為自己演的很像的呢……&rdo;

季晨昊的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額頭上：&ldo;這一次，我不會再認錯你了。&rdo;

時年淞向前走了幾步，最後還是沒有上去。他自嘲地笑了笑，也許他註定就是和她沒有緣分的，小時候認錯了她十幾年，而十幾年後，還是會認錯。

黎星瞳只覺得眼睛濕濕的：&ldo;對不起阿昊，又讓你擔心了……&rdo;

&ldo;你這麼做，是為瞭解開修的心結？&rdo;

&ldo;不是。&rdo;她輕輕閉上眼睛，&ldo;其實哥也是這麼想的，我看的見。我看見他的眼神，是很後悔的眼神。所以剛才的話，只不過是我代替他說了出來。如果他在這裡的話，肯定也會說一樣的話的。我覺得，我可以看見他心裡在想什麼……&rdo;就好像剛才那些話，她幾乎是沒有怎麼想就說出口了，好像說話的就是他，而她只是在聽一樣。

她可以看見從小到大她在他心裡的每一個樣子，和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原來，她在他眼裡不是一無是處的，從來都不是。

&ldo;其實，不管他做什麼，你都會原諒他的吧。&rdo;季晨昊輕聲地說。

忽然間頭痛得厲害，黎星瞳沒聽清他的話。

她最後睜開眼的時候，似乎看到門口有個影子，一晃而過……

很快，她隱隱聽到了救護車的嗚嗚聲，伴隨著濃濃的酒精味。

&ldo;她怎麼會這樣？&rdo;很熟悉的聲音，但是沒有一貫的戲謔，她從來沒聽到過他這麼焦慮的語氣。

&ldo;病人的頭部好像受到重擊，而且又拖了很長時間……不過我們會盡力的……&rdo;

兩年後‐‐

解決完最後一件案子，時年淞走出法院。天已經黑了，路上到處洋溢著聖誕節的氣氛。商店的門口擺著一人多高的聖誕樹，上面纏繞著五顏六色的彩燈，櫥窗上噴滿了六菱形的雪花，店員扮成聖誕老人的樣子在門口派送贈品。

一對路過的情侶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女生紅著臉連連道歉，他只是笑笑，又繼續向前走去。

手機突然響了。

&ldo;喂，你個變態準備什麼時候來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