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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夠了……&rdo;她捂住耳朵。

&ldo;本來以為經歷了你哥那件事後，你會學會怎麼保護自己。可是從今天的事看來，你還是不會。還是說，你期望著你哥會出來幫你嗎？在這點上，你的確要比別人幸運得多。&rdo;

&ldo;季晨昊，你夠了。&rdo;黎星瞳幾乎是吼了出來，&ldo;你聽著，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不需要別人來保護我！&rdo;

季晨昊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委屈的淚水爬上了她的眼眸：&ldo;我真傻……&rdo;她怎麼會以為他是心甘情願地對她好。

&ldo;再見。&rdo;她儘量清晰地吐出這兩個字，轉身向更黑的夜幕裡跑去。

他久久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身影逐漸與黑夜融合在一起，好像自己的意識也隨著她一起遠去。

&ldo;對不起，我不能喜歡你，因為，我才是那個連自己也保護不了的人……&rdo;

第20章 傷的輪迴

端木辰斜倚在窗前削著蘋果，陽光灑在他修長的指尖上，染上一片金黃。盤膝坐在沙發上的黎星瞳，雙眼無神地看著他熟練地翻轉著指尖的小刀。

&ldo;人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而不是等著別人去幫你。&rdo;

&ldo;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你就會自己躲開，會學著去反擊。你不會，所以你不知道。&rdo;

&ldo;還是說，你期望著你哥會出來幫你嗎？在這點上，你的確要比別人幸運得多。&rdo;

……

其實，他說得也沒錯，自己的確總是躲在別人的身後……

&ldo;昨天晚上還好嗎？&rdo;端木辰的眼神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

&ldo;……還好吧。&rdo;昨晚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般在眼前過了一遍，黯然與失落不經意間就爬上了她的眉眼。

端木辰定定地看著她，平日裡柔和的眼神變得沉沉的：&ldo;真的嗎？&rdo;

她垂下了眼，不敢看向他探究的眼神：&ldo;真的……沒什麼。&rdo;

端木辰沒有再說什麼。

昨晚的她明明是那麼得傷心，甚至沒有注意到在路口等了她許久的人。

等黎星瞳再抬頭的時候，桌上已經多了一碟削好的蘋果，被切成一塊一塊的水果像一朵花似的盛開在一片雪白裡。

端木辰在她身旁坐下，修長的手指將她的髮絲撫到耳後。

&ldo;星瞳，我不是阿敞。&rdo;

黎星瞳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ldo;所以……你不要像對他一樣對我好嗎？&rdo;

他的眼神裡有許多她看不懂的東西。

&ldo;告訴我你的快樂和不快樂，不要藏在心裡，好嗎？&rdo;

他的笑容是那麼得溫暖，好像所有的委屈和不快都能輕易地融化在其中。

她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好像在記憶裡，也有一個人曾經這麼對她這麼說過。明明是不可一世的眼神，突然有了許多複雜的情緒，細細去想，那個眼神又好像是出現在夢裡的。

端木辰眼裡的黑色一點點凝聚起來，看著眼前的臉似乎與另一個人重疊在一起，對著她笑就好像在對另一個人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