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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倪德康,你現在是不是要和我算賬了?”黃娟從沙發上坐起來,尖著嗓子喊道。
“難道不是你在和我算賬?”倪德康別開眼不看她,大過年的,也不想和她吵架。
“我什麼時候和你吵了?”黃娟板著臉,把心中的不滿全部說出來,“你說說看,你最近是怎麼對我的?”
“媽、爸,你們少說兩句。”倪遠皓手緊緊握著紅紙包,面色很不少。
倪德康怒視黃娟,最後乾脆甩袖上了樓。
黃娟抱手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著。
倪遠皓勸說:“媽,過年你就別和爸吵了,這麼多年的夫妻,能有什麼過不去的?”
黃娟若有所思望著他,輕聲嘆息,“兒子,你不懂。”
想到倪德康把公司股份留給毫不相干的人都沒有遠皓的份,她就氣不過。
留下天宏基金給他管什麼用?
基金都是要投錢進去的,遠皓高中還沒有畢業,要這個做什麼?!
“媽,為了錢和爸吵值得嗎?這些都是身外物,難道還沒有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重要嗎?”
倪遠皓的確不懂,他不知道一向夫妻感情很好的兩人,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裡變成這樣?
黃娟冷笑起來,夫妻感情?
要是有這些,他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遠皓,你只要知道,媽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和你姐,你知道你爸他……”黃娟說到一半,低下了頭,“算了。”
這件事還是別讓他知道的好。
“我爸怎麼了?”倪遠皓追問。
他猜想,爸和媽之間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橫著,不然光憑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兩人不可能冷戰這麼長時間?!
黃娟思慮再三,開口說:“遠皓,你知道你爸已經在著手立遺囑,但是他完全把我們母子三人撇開了,考慮的都是那兩兄妹。”
“媽!”倪遠皓看著自己的手腕被她掐紅,隱忍沒打斷她。
“我嫁給他有二十年,為他生兒育女,最終還是抵不過宋玉那個賤人陪伴他的十年,他的遺囑立得偏頗,我怎麼嚥下這口氣?”黃娟眼裡帶著恨意,似乎要把心中的不快吐露出來。
倪遠皓看著她,心裡微愣。
對於黃娟所說這件事,他先想到並不是公司股份以及遺囑偏頗,而是為什麼這個時候立下遺囑?
他不禁與莫少白和大哥說的那些話聯想起來,心情很複雜。
“媽,爸肯定有他的理由,我以後並不想經商,你別太執著。”倪遠皓試圖安撫黃娟,“你想想和爸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還沒有錢來的重要嗎?”
黃娟神色有些異樣,鬆開握住倪遠皓的手,“嗯,媽剛剛對你說的,你就忘了吧。”
話落,她起身來到廚房。
年三十,家裡的傭人都放假離開,宵夜是她親手做的。
握著湯勺,伸手攪動一鍋銀耳蓮子湯,目光詭譎異變。
盛了三碗出來,稍稍放冷之後,她端出去。
在客廳,和倪遠皓一人喝了一碗,看著沒有動的那碗有些發愣。
“媽,你給爸送上去吧,他現在應該在書房。”倪遠皓把碗遞給她,天真地加油打氣,真的沒有把剛剛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黃娟冷著臉上樓,敲了書房的門,然後走進去。
把碗放在書桌上,說道:“銀耳蓮子湯,喝吧。”
倪德康抬眼看著她,雖然沒說話,卻把碗端起來,一點不剩地喝掉。
“德康,我們談談吧。”黃娟接過碗沒有走,而是找了位置坐下。
倪德康摘下老花鏡,的確有和她談的架勢。
“說吧,想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