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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畫廊我們各自喝了一杯酒,然後就去了特里貝卡一家依索比亞餐廳,在那兒你可以自己帶酒,點菜時可能要冒點險,因為你很可能會吃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菜。我們自己帶了一瓶玫瑰葡萄酒,想試試看它是不是真的適合各種料理。果然適合,雖然不是很完美。我們點了菜,她叫了雞肉,我點了龍蝦。我們的醬完全一樣,辣得可以讓油漆起泡。另外還附上像小披薩一樣大小的鬆軟麵包,我們把麵包撕成小塊,蘸著辣醬吃。為了忠於原始風味,整個紐約又重新開始學習像小孩一樣吃東西。
吃完晚餐後,我們坐了一會兒。出了餐廳又在外面晃了一圈,然後就到伍斯特街的一家爵士樂俱樂部聽音樂。我們喝了幾杯威士忌,丹妮絲抽了一整包維吉尼亞薄荷菸。我又試了一兩次埃博爾的電話。然後我們往北邊走了一段,剛好趕上蘭斯海沃德【註:美國爵士鋼琴家。】在&ldo;村角&rdo;俱樂部十點鐘的表演。
丹妮絲認識他,所以表演完之後我們又和他聊了一會兒。從聊天中我們得知,我家附近新開了一傢俱樂部,裡面有個鋼琴師的演奏絕對不能錯過。期間我又撥了一次埃博爾的電話。我們和蘭斯又很快地喝了一杯,然後就叫了一輛計程車。
那家新俱樂部在哥倫比亞大道上,鋼琴師是個年輕的黑人,他讓我想起一張已經很多年沒聽的萊尼特里斯塔諾【註:美國爵士鋼琴家、作曲家和爵士即興演奏教師。】的唱片,聽完演奏之後我們叫了一輛計程車回我那兒,到家後我把那張唱片翻了出來放。我們喝了一杯睡前酒,把所有的衣服丟在地上,然後上床。
我一點也不覺得她瘦巴巴、行動笨拙,而是熱情、溫柔又靈巧主動。古怪的音樂和聲、非傳統的節奏,一點也不影響我們的身體遊戲,如果有也只是讓我們多了些不成調的瘋狂。
唱針跳了一下,正要第三次重放的時候,她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又拿了一根不能不抽的菸。她點燃香菸,嚷著要回家。
&ldo;留下來。&rdo;我要求。
&ldo;我沒跟傑瑞德說我不回家,我原以為我們會到我那兒去。&rdo;
&ldo;如果他醒來沒看到你會怎樣?&rdo;
&ldo;那他會想我在你這兒。但是通常如果我要在外面過夜,都會打電話回去,現在太晚了,我不想把他吵醒。&rdo;
我考慮要不要給埃博爾再打一次電話,但是我實在懶得動彈。
&ldo;我想我還是留下來好了。&rdo;她考慮了一下說,&ldo;你不會介意我換張唱片吧?&rdo;
&ldo;當然不介意,你自己挑張喜歡的吧。&rdo;
她走到唱機前彎下腰,赤裸的臀部側斜著朝向我。瘦巴巴?行動笨拙?胡說八道!
當她回到床上,我用一隻手臂環抱住她,輕聲地對她說我真高興她留下來。
&ldo;我也很高興。&rdo;她說。
&ldo;你說你昨晚去看電影了?&rdo;
&ldo;我帶孩子去看伍迪艾倫的新片。&rdo;
&ldo;你很喜歡,但是小孩子認為太膚淺了。&rdo;
&ldo;沒錯。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小子。&rdo;
&ldo;看完電影之後呢?&rdo;
她伸展了一下身體,然後看著我說:&ldo;又去跳了一會兒舞,除此之外沒做什麼。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rdo;
&ldo;這麼說,你昨天晚上看完電影以後就和傑瑞德回家睡覺了?&rdo;
&ldo;是啊,路上我們去買了優酪乳,就是這樣。怎麼了?&rdo;
&ldo;你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