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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復活你娘。”蕭然有些難受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腦袋裡浮現了當年的那一幕，彷彿就在昨天，他甚至清晰的記得風靜月當時躺在他懷裡的眼神，看著他的眼神，看著她的眼神。

“既然我能活，我娘自然也能活，這是白禎楓的心願，也…”葉小夢頓住了，她說不出…這…不是她的心願。因為她明白，死者已矣。

“若真能救回你娘，你覺得白玉還會留在你手裡？”蕭然冷笑：“你以為你娘是怎麼死的？”

“師父！”慕容羽風一步跨上前，抓住了蕭然的衣角。

葉小夢皺起了眉頭，神情凝重。

…往生門，往死門，懷念，傷痛。葉小夢不傻，只有一種結果呼之欲出。

身後的石門也在這個時候慢慢開啟，泛著藍白色的光點，藍色的光點後面是黑色的漩渦，漩渦之中，傳來了一個深沉的老頭聲音。

“開啟吾的人啊，你有什麼願望，就告訴吾吧。吾是往生門，往生之路，往死之魂。愛恨情仇緣、金錢、健康、能力。只要你想要，吾就能幫你得到——”

低沉的聲音帶著無限的誘惑，也在此同時，蕭然抬眸，盯住了葉小夢，用著和往生門內傳出來一樣調調的聲音開口。

“想要得到些什麼，就要先付出些什麼。起死回生固然簡單，代價便是…一命換一命。”

一命換一命，真正的答案蕭然已經說了出來。葉小夢攥緊了手心，如果當初她的命是風靜月換來的，那今天…也許就是她還給她的時候。

葉小夢在明白了真相的同時，也明白了慕容羽風毀掉屍首的原因。

他也知道這代價，他…不讓她一命換一命。

“月兒臨死前告訴我…要我好好照顧茵茵，不許任何人…以一命換一命的代價把她救回來。所以，如果你的目的是復活月兒，…我會選擇殺了你。”蕭然的表情很平淡，像是不在說一件血腥的事情。他真的會殺了她，就如同他當初毫不留情的把白茵茵帶出來後，丟給了白禎楓一樣。

“往生門，我的願望是…”葉小夢對著往生門，慢悠悠的開口：“去除冷淪佑亞身上的禁咒，讓他恢復正常。”

當葉小夢真正開口之後，身後的慕容羽風勾起了唇角。其實…如他所料。因為其實他的夢兒，並不壞。如果真的讓她沒了救回孃親的目標，就算她是魔教教主，她也一定會救冷淪佑亞，她就是那樣的人。

“如你所願。”

沒有聽到那句‘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呢？大概是無關性命與天地，便不索求同樣的吧。

直到石門再次被關上，石門上的白玉瞬間消失，眾人這才清醒過來。

葉小夢轉過頭，走向了蕭然，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伸出了手，燦爛的笑了：“喂，大叔，既然娘選擇讓我好好活著，我的命就不會輕易交給你呢，你呢，要怎麼辦？和我打一場麼？”

葉小夢很清楚，眼前的蕭然必然恨她入骨，雖說風靜月讓他好好照顧她，他沒直接殺了她就算不錯了。

蕭然定定的看著眼前葉小夢十分燦爛的笑臉，明明身負重傷卻還露出那一排潔白的牙齒。

“你和她…真像。”蕭然歪著腦袋打量著葉小夢。

葉小夢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想了想棺材裡的風靜月之前的模樣，一個天仙一個…額活潑？樣貌就完全不同，大叔這是…眼神不好？

…同樣的笑容啊。

蕭然捂住了額頭，嘴角延生出一抹邪笑：“打一場可以，不過大叔我不佔你便宜，就現在的你，贏我毫無勝算。五年之後，我去找你，如何？”

葉小夢摸了摸鼻子，意思是…她可以再活五年咯？五年後她還不見得會輸給他呢。

這大叔…不算太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