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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肯畫押,或是放了我之後,我再出什麼事,他們就要去把字據交官,就打官司!
“小虎你想,也難怪我哥哥寶恩、寶澤,他們若不答應,魯君佩當時就要把我交到衙門治罪了。那時我的命倒不要緊,連帶著我的父親、兩個哥哥,不但都得丟官,還都得問罪,家也得抄,母親一定得急死,祖上的名聲也全壞了,子孫們也永遠不能見人了。所以我哥哥寶恩、寶澤兩位知府就全都親筆立了字據,親手畫了押,我大嫂二嫂並來跪著向我哀求,求我應以家門為重。小虎,你想事到如今,我可有什麼辦法呢?”
她越哭越慘,越說越氣。又接著說:“我也不是好惹的!他們把我放開之後,我從他們的口中探出那魏三男女兩個奸賊的隱藏之所,我即時就去把他們殺了,出了我那口惡氣,然後我這才梳頭、打扮、見人,所以魯君佩也很害怕。我又告訴他說,那丫鬟吟絮是被我點的啞穴,我隨時能夠點人,因此他簡直不敢挨近我。可是他又用話恫嚇我,他說那張字據他已然交給一位大官代他收存了,只要是我敢對他怎樣,那大官就能倚仗那張字據翻案,那時我孃家的人還是吃不住。所以我還是沒法子,雖然青冥劍也交還給我了,但我卻不敢拿劍殺他,我只盼著他將來做出什麼貪贓枉法之事,我也反拿住他的把柄,那時我才能夠翻身。
“這些日子我受盡了委屈,你跟俞秀蓮、劉泰保那樣地胡鬧,嚇得他不敢在家裡住,並請來打手,招來官人給他護院。他無法捉拿你們,他可天天罵我,說你們都是我的賊夥,天天晚上把我藏在下房的套間裡,我又不敢不聽他的話。他並說你們若是再去攪鬧他的家宅,他可就要把字據拿出來,把案子鬧起來,所以我還得哭求過他。我跟俞秀蓮翻臉,叫她不要管,我受劉泰保的欺負,我都得忍!現在我還得求你,讓我在此把傷養一養……唉!我想我還是不能在此養傷,我還得趕緊回去,不然魯君佩他以為我是跑了,他明天就許翻案,我父兄一定被拿。我母親一定得死……”玉嬌龍悲哀地哭著,再也不能夠往下說了。
羅小虎這半天一直沉悶著,也沒再說一句話。沙漠鼠在窗外扭著頭聽了半天,把脖子都扭酸了,這時屋中只有哭泣,再無語聲。他轉回脖子來,忽然見自己的身後站著一個人,把他嚇了一大跳。他剛要喊叫。這人的寶劍就抵住了他的脖子,嚇得他渾身顫抖,連氣兒也不敢喘。
待了一會兒,又聽屋裡的玉嬌龍低聲哭泣著說:“小虎!你明天也走吧!無論如何我不能忘你,我也不再恨你了,可是咱們已是沒有姻緣之份了!你離開北京可以到柳河村,我的丫鬟繡香現在那裡,她是很美的一個女子,性情也比我好得多,你可以去見她,跟她詳細說明原委。她就能嫁給你。可是你以後也務些正業吧!還有,你告訴她,那炕洞裡藏著的首飾匣,叫她開啟,把那裡面的東西燒了吧!千萬連一點兒灰也別叫它留!雪虎要是找回來,你們就養著……”
此時,窗外這青衣青須、身材挺拔的人,突然將寶劍挪開了。沙漠鼠這才喘了一口氣,一霎眼之間,那人已然無有了蹤影。四下無聲,只有雨仍簌簌地滴著,沙漠鼠輕輕地像狗一樣地爬了幾步。就往後院去了。
原來這裡是西城隱仙觀,廟中的老道士早年是在武當山修行。羅小虎十幾歲時在武當山當過些日的小道士,因此這老道士認識羅小虎,在山上時就聽他時常唱那首歌。人世相違已十餘載,最近,有一日羅小虎酒肆買醉,醉後悲歌,老道士正在街上聽見,才知他即是那天以箭射魯府丞眷屬車輛之人,因感覺他的處境太危險,膽子太大,所以才把他叫來。老道士就勸他暫往五嶺幽谷中隱仙觀的下院,這老道士的師弟慎修道人在那裡,並勸羅小虎去捐情棄俗,修真養性。但羅小虎這時候哪能去唸經打坐?他就索性把這廟做了他的旅舍,依然整天出去向玉、魯兩家去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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