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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便得逃走。但外面有鬼,出去豈不糟了?心中一轉,悄然向牆上摸,果然被他摸到了閉實的花窗,猛地一肩撞去。
“砰啪……”的暴響震耳,花窗被他撞碎向外倒塌。他縱身一跳,跳出窗外撒腿便跑。
天外來鴻昏倒在門內,靜靜地失去了知覺。
天亮了,辛家的男女老少,方神魂初定。
前院有血跡,後院躺了八個昏迷不醒的夜行人,全是皮家的打手幫閒。
天外來鴻被安頓在內房,與辛大爺分榻而臥。小姑娘眼淚汪汪地替他裹傷,雙目紅腫,氣色極差。
全宅裡裡外外一陣好忙,每個人心頭皆像是壓了一塊沉重的鉛。
天外來鴻受傷,全宅的人皆知道萬事皆休,毫無指望;但他們皆不願逃走,誓與主人共存亡。
八個打手被捆了雙手,綁在一間客房中。天外來鴻忍痛離床,向打手取口供。
但他問不出所以然,八個打手皆是被瓦片所擊中後腦,一擊使失去知覺,誰也不知是被何人所擊中的。
把守內廳的人,曾聽到皮龍與銀漢孤星的話。但天外來鴻不信是鬼在作弄惡賊們,老江湖一眼便看出打手們是被瓦片擊唐朝,鬼祟人用不著揚瓦傷人。
他心中生疑,也頗感心寬,斷然地向眾人說:“諸位放心,有極高明的俠士在暗中幫助我們,且靜候變化,我們並非無助的人了。”
人在急難之中,既然求告無門,便無奈地將希望寄託在不可知的天地鬼神上。辛姑娘點上一住好香,哭倒在神堂前,祈求祖宗保佑,也拜請菩薩顯靈。
天亮後不久,宅前宅後鬼影幢幢,有二十餘名皮家的打手,嚴密地監視著宅內外的動靜。
時光像是停住了,每個人皆憂心忡仲,不安的情緒,隨時光的消逝而益形惡劣。
但在北大街,卻又是一番光景。
北大街的西城客棧,是本城最大招牌最老的老字號。樓上兼營酒店,酒菜頗為有名,有從山西運來的汾酒,也有以青稞釀製的胡酒。
辰牌時分,樓上下來了氣色甚佳的關內客任和。他昨日在西城客棧落店,這時旅客們皆已上道,樓上的餐廳冷冷清清。他並未動身他往,悠閒地等旅客們走光之後,方至樓上餐廳進膳。
他人生得俊,穿著也並不寒酸,古銅色的臉龐充溢著健康的神采,一團和氣為人隨和,因此店夥頗為歡迎他這種客人。
剛叫來酒菜,跟著一陣亂,店夥們倉煌而走,如大禍臨頭。正感詫異,樓梯一陣轟響,有大批客人登樓。
第一個出現樓門口的人,是銀漢孤星。這位爺字號的好漢,上唇腫起得像豬嘴,創口結了疤,看來真夠狼狽的。
隨之而來的是漳頭鼠目好漢盧吉祥、皮龍,以及十餘名幫閒打手。
銀漢孤星一眼便看出是他,信口說:“咦!你也來了?”
他放下杯筷,離座笑道:“原來是賢昆仲大駕光臨,幸會幸會。山與山不會碰面,對不對?請坐,小可敬爺臺三杯水酒聊表敬意。”
盧吉祥好像是吃定了他,叱道:“滾開!你少給我貧嘴,這裡沒你的事。”
“是,是,小可走遠些就是。”他惶恐地說,召來店夥,把酒搬至遠處的壁角座頭,背向眾入自斟自酌,不再自討沒趣。
十餘條好漢叫來了三桌酒席,但僅在兩桌落座,空著的一桌虛位待客。
客人未到,他們僅就座而未曾進食。皮龍不時向梯口張望,說:“看光景,平涼來的幾位師祖叔也該下山來了。”
銀漢孤星不時撫摸著破嘴唇,問道:“你那些師祖叔,是崆峒哪一代的門人?”
“是始字輩弟子。”皮龍恭敬地答。
“哦!那麼,令尊的師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