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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因為他,陸渝才打了這些電話,童煦雖然嘴上這麼安慰,實際也還是有些沒底氣。
「我就是,看我哥平時的作風猜測的。」
童煦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下次有這種事,我們就讓小天去搞個ai播音什麼的吧,反正我哥也不可能真的不給我錢。」
「沒有,不是隱私的問題。」陸渝擺擺手,說道,「就,就是有點事情。」
童煦想繼續追問,但陸渝卻不再肯多說了。
不過,見他吃飯的勁頭比之前足了不少,童煦便也沒多想,覺得陸渝應當是想通了。
陸渝自然是想通了的。
確實如童煦所說,盛曜年少立業,事業有成,肯定是繁忙無比,在學校裡碰上了面,估計都不會注意到他。
更何況還隔著手機,根本不知道電話另一頭究竟是誰。
想到這裡,陸渝輕鬆了不少。
反正以後應該也沒什麼交集了,他在心裡和自己說道。
就是,他心裡莫名多出來了一塊大石頭。
想明白了。
卻好像更難受了。
◇
週二晚上的京大上空瀰漫著一股悲涼意味,將本就蕭瑟的秋風染得更加令人傷懷。
陸渝早早地就到了教室,坐在了第一排正中央的黃金座位,此時正做著課前準備。
卻從沒想過,根本沒人想和他搶這個地方。
[:我到教室了,給你佔了第一排煦煦]
[煦煦:啊啊啊啊不要提醒我!!]
[煦煦:_(:3」∠)_]
京大有博雅、知行兩個宿舍區,以及西東棟兩公教樓。
大部分的文科生如陸渝和童煦都住在博雅區,而知行區則主要是理工科的宿舍。
今晚的課在西公教樓,離博雅區比較近。
所以童煦表示,他還要在宿舍再躺會,並不想要過早地來到公選課教室,以免被悲傷所淹沒。
準確地說,是劉魔王的公選課教室。
陸渝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教室。
自己來得很早嗎?
也沒有吧……他看了一眼時間,決定先看看教材。
還有一個小時可以讓他預習。
與此同時,知行宿舍區。
劉青將書包往肩頭一甩,空空蕩蕩的帆布包砸在他的背上,明明沒多少重量,他卻像是被壓彎了腰,滿臉頹喪。
「盛哥。」劉青頂著一張苦瓜臉轉過頭,「走了。」
該上課去了。
而此時的盛曜正閉目而坐,戴著一副看上去就十分昂貴,非深度發燒友不識貨的有線耳機。
耳機的另一端……連著一隻磁帶機。
老式的磁帶機,大得像個保險箱那種。
劉青:……
每次看到這個磁帶機,劉青嘴角就忍不住抽搐兩下,尤其是盛曜跟著了魔似地不停換最新最貴的耳機,然後用在這個看上去就感覺要經常拍打兩下才不會短路的大黑箱子上。
真·呂布騎狗。
盛曜聽見他叫自己出門,默默地將運轉中的磁帶機停了下來。
他開啟磁帶廂,將裡面的磁帶取了出來,放到了一旁的磁帶盒裡。
盒子很新也很乾淨,而磁帶上的圖案和文字,都已經磨得糊掉了。
盛曜將磁帶盒收進了一個大收納箱裡。
劉青餘光看到,那個收納箱裡還有滿滿的好幾排磁帶盒,整齊地碼在箱子裡面,盒子統一,明顯是定做的。
他其實對這裡面的東西一直很好奇,因為從大一開始,盛曜就沒展露出除了打球和搞事業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