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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下午,店小二就給沈凌報上來了將近十來個的名額和房間號,沈凌找店小二要了筆墨,付了錢之後就寫成一封封的書信,跟穆宏遠要了私章蓋上,便準備挨個上門拜訪,請人送信。
穆宏遠在見到沈凌寫的書信之後十分的驚訝,沈凌穿著看起來和一般的鄉下人沒有什麼兩樣,卻不想竟然有這麼好的一手字型。只可惜這人練就的不是平正醇實的官方字型,在科舉之時必然吃虧,雖然這一手字瀟灑漂亮,但是也只能在民間流傳,難登大雅之堂。
沈凌並不知道穆宏遠在心底可惜他的字,開口道:&ldo;公子,你身體受傷,我來替你寫這封信吧!咱們多寫幾份,也免得一封兩封的傳不到地方。&rdo;
穆宏遠微微點點頭,沒有說話。
沈凌當著穆宏遠的面蓋了章之後又把章塞回穆宏遠的荷包裡給他掛好,示意自己絕對沒有拿走做什麼壞事,他知道這種官家子弟的私章其實在某些時候會有特別的用處,穆宏遠果然表情很平靜,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沈凌拿著信紙離開房間,取出其中一張白紙塞進自己懷裡之後,就挨個去拜訪那些會途經懷州的客棧客人。
一直到晚上,沈凌才返回,進屋之後抓起桌子上的茶水悶了一口,道:&ldo;辦完了,一共有七位答應了的,想來至少有一兩封能到地方。&rdo;
穆宏遠轉頭看著沈凌的目光有些糾結,似乎根本沒有在意沈凌所說的話。
&ldo;怎麼了?&rdo;沈凌也發現穆宏遠的不妥。
&ldo;我……&rdo;穆宏遠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明。
沈凌略想了一下,就明白過來,&ldo;公子,是想如廁?&rdo;
正是……穆宏遠耳朵有些紅,微微側過頭,不在看沈凌。
&ldo;明白!我來扶公子吧!只是公子身受重傷,腿骨斷裂,只怕是不好離開這個房間,不如,咱們就在這裡吧!&rdo;
穆宏遠一聲不吭,只能預設。
沈凌從來沒有做過護工,但他作為大夫也是見過護工伺候這種手腳都不能用的病人的,所以自己做起來也還是不算太有問題,他也並不介意見到男人女人的什麼什麼的,他可是大夫。
但是穆宏遠卻羞了一個大紅臉,並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少吃東西少喝水,哪怕傷口好的慢一點也無所謂!這一點正好和沈凌期待的一樣,畢竟他對伺候人也並沒有什麼興趣。
沈凌一邊照顧穆宏遠一邊還抽空想了想,以前電視劇裡那些被女主救了的男主們,中毒受傷不能動的時候是怎麼上廁所的?難怪後來男主們都娶了女主。
深夜,沈凌繼續蹲在穆宏遠腳踏上守夜,這種在危險邊緣的病人放在醫院裡也是要二十四小時看護的,他就是那個兼職大夫和護工的苦命人,沈凌望著關的緊實的窗戶默默的想到,外面還隱約傳來鞭炮聲。
門悄無聲息的被推開,韓實抱著被子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的走進來,似乎是光著腳,一點走路的聲音都沒有。
沈凌無奈,伸出手來,韓實想了想,默默的走過來把手放在沈凌的手心。
&ldo;冷嗎?&rdo;這時節正是冬季,光著腳走過來豈能不冷?
&ldo;你更冷。&rdo;韓實默默的湊過來,將被子蓋在沈凌身上,其實沈凌是真的不冷,這屋子裡可是躺著重傷的病人,爐子徹夜燃著,烤的屋子裡暖洋洋的,而且,他也不傻,腳踏只是他坐的地方,地上還有一床被子,而且這裡是客棧的二樓,是木製的地板,樓下還有人燒著爐子呢。
他說的是韓實光著腳走過走道的時候會冷,走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