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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將另一隻麥克風塞進蔣禾花手裡，伸手將她腰一攬，&ldo;來來來，唱兩句，讓哥哥我聽聽好不好聽！&rdo;

蔣禾花使勁去掰圈在腰上的手，然而那人孔武有力，蔣禾花的掙扎簡直如同蚍蜉撼樹。男人看她急得臉都紅了，哈哈大笑，手臂收得更緊，&ldo;妹兒，你有沒有男朋友？&rdo;

話音剛落，眼角餘光便看見一個啤酒瓶子正朝著這邊飛過來，男人嚇了一跳，立即往旁邊一躲。啤酒瓶子在腳邊炸開，酒水和碎片瞬間濺了一地。

男人正要破口大罵，抬頭看見扔瓶子的人了，立即噤了聲，喏喏道：&ldo;方總。&rdo;

方舉沉著臉，皮鞋踏著一地的玻璃碴子過來了，目光朝著男人手臂掃了一眼，&ldo;還不放開！她是嫂子的妹妹，是你能碰的？灌了兩口馬尿就不知道是誰了！&rdo;

男人立即鬆了手，哈腰連聲向蔣禾花道歉。

蔣禾花緊抿著嘴，蹙眉看了男人一眼，將自己的提包拎過來，轉身朝包廂外走去。

方舉趕緊跟上前去，&ldo;你回去？&rdo;

蔣禾花沒說話，加快了腳步。

方舉上前兩步將她手臂一抓，&ldo;問你話呢，是不是回去？我送你？&rdo;

蔣禾花這才轉過頭來，在方舉身上掃了一眼，&ldo;不用。&rdo;

&ldo;我送送你吧，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rdo;

蔣禾花將他手一把甩開，眉心蹙攏，幾分嫌惡，大步朝外走，&ldo;我不要你送。&rdo;

方舉愣了一下，目光微微一沉，收回手□□衣袋，跟上前去。

蔣禾花走到了樓下，方舉仍是沒有折返，她不由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方舉：&ldo;你跟著我幹什麼！&rdo;

方舉笑了一聲，&ldo;我答應了嫂子要好好照顧你。&rdo;

&ldo;我不用你照顧！&rdo;蔣禾花仍是神情厭棄，腳步匆匆往前走，也不再管身後是不是還跟著一個人。

兩道影子被昏黃的路燈光拉得很長，路過沉寂的街道和渡河橋。橋上早已沒人擺攤，橋下流水卻始終潺潺。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路，終於到了蔣禾花家門口。方舉停了腳步，在黑暗中笑了一聲，&ldo;當年搶你錢也是逼不得已，這事兒我跟你道歉。&rdo;

蔣禾花本在拿鑰匙開門，聽見方舉說的話了，動作稍稍頓了頓。

&ldo;跟著我和險哥的，都是些粗人，剛剛的事你別介意。&rdo;方舉笑了一聲，擺了擺手，&ldo;好了，你早點休息，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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