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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壽了！

我的電腦！

兩分鐘後，程西收到賀正庭的簡訊：要拿回電腦，半個小時後，拂雲樓見。

程西真心鄙夷賀正庭這三十好幾的男人逗一個小女生，竟然用如此拙劣的伎倆。

但！是！

電腦落在這個男人手裡，她還真著實不安。

於是，她攔了輛計程車奔赴賀正庭所說的那家有名的混血菜館。

擱平時，誰請程西來這樣數一數二的館子吃飯，她求之不得，畢竟這裡的越南菜太有名了，連明星都甘願過來刷臉打卡的聖地。

她剛踏進這全實木榫卯結構的老宅樓裡，四四方方一片天井裡，鴉青色的磚石透著些寒冬的肅殺，庭院一重重間，幾盞紅色燈籠點綴著來時燈火。

程西打電話給賀正庭，來來回回的穿行兩撥之間，她一時間沒控制住音量，&ldo;賀先生，請你現在立刻馬上，把我電腦送下來，我沒有興趣和你吃飯。&rdo;

&ldo;你到了？……既然都已經過來了，那就上來吧……程西，就當我卑劣地買你兩個小時時間，陪我喝兩杯吧，……&rdo;賀正庭那邊有窸窸窣窣的腳步移動的聲音，片刻，他肅穆的聲音，&ldo;今天是林小姐的忌日。&rdo;

程西心狠狠地縮了下。

就在她舉棋不定的時候，身後有熟悉的聲音喊她，她隱在庭院裡半明半昧的身子側過頭去，程若航與時泠默契的一身大衣穿扮，一雙璧人似的相依立在紅燈之下。

程西無來由地想到一句題聯：書似青山常亂疊，燈如紅豆最相思。

030

程若航在飯店外的地上停車場上碰到一併停車的時泠，才後知後覺到今晚的聚會，別有玄機。

他瞧時泠一臉和顏，也不好當即說些什麼。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這場節日聚餐，父母壓根沒有通知程西‐‐

&ldo;你們來這吃飯？&rdo;她的問話，隨即叫程若航眉頭一擰。

紀東行那邊沒有喊程西作伴這一點，程若航是一早就知曉的。他接到母親的電話，那頭說一家人家庭聚餐，可是他們卻生生漏掉了程西。

程若航見程西衣著單薄，&ldo;你在這大呼小叫些什麼呢？老程他們在裡面，……你不是陪紀東行去酒會的嘛？&rdo;

程若航試著將一切隱晦地解釋給程西聽，也想著順理成章地領程西一道上樓吃飯。

卻被下樓出現在庭院裡的賀正庭下了絆。

賀正庭下樓來接程西，再次與程若航照面，前者很紳士地與後者補他們本該第一次就該握的社交手。

程若航對賀正庭的友好，置若罔聞，只是目光沉沉地掃一眼一直不說話的程西。

賀先生與程西一起，這倒是讓時泠著實意外了一把。

&ldo;……你們……也是過來吃飯的？&rdo;時泠好涵養，即便心裡一萬個疑問，尤其賀正庭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與程西一個小丫頭廝混在一起，可是在程若航面前，她依舊不多口舌的樣子，只是表示相請不如偶遇，補了句客套話，&ldo;要不一起吧！&rdo;

&ldo;不用了！&rdo;

&ldo;不必了。&rdo;

程家兄妹異口同聲道。

&ldo;真不用了，我是過來找賀總拿東西的，不是來吃飯的。&rdo;程西聽程若航冷淡一句&ldo;不必了&rdo;，更是無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