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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

&ldo;ethan有三個孩子，與其說他想找個伴，不如說他想為他的孩子找個媽。&rdo;姑姑哂笑，她最該結婚生子的年紀她都熬過來了，現在她正享受當下，讓她去給三個洋娃娃當繼母，她吃飽了撐著的，&ldo;他知道有你的存在，還滿懷的熱情，要把你接過去，說四個孩子在一起，他的hoe才真正算滿當。&rdo;

姑姑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她喜歡熱鬧、喧囂、激情乃至迸發，可是她熱衷這些如同她熱愛富士山一樣，愛她不代表就勢必要擁有她，話說回來，誰人也不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ldo;姑姑，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rdo;

&ldo;嗯？&rdo;

&ldo;你和……紀東行做過嘛？&rdo;程西有一絲難以啟齒，可是卻是橫在她心裡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程殊一臉精緻的妝容偏頭過來的時候，程西的臉先不自覺的紅了，她揉揉程西的短髮，&ldo;我們家的小妮子真得長大了，偶爾也能蹦出讓人心驚肉跳的話了。&rdo;

&ldo;那有沒有？&rdo;

&ldo;為什麼這麼好奇？&rdo;程殊眉頭有些結。

&ldo;他喜歡你，這是我們大家都看得到的，不瞞你說，上次他從美國回來，得知你有新男友了，他醉醺帶淚地問我，他哪點不如你喜歡的那些男人，我想知道，他對你這些年念念不忘到底是真情還是隻是執念沒得到！&rdo;

&ldo;他在我眼裡，就是和程若航一樣的存在，你還要問嘛？&rdo;

有時候，明知故問才是最下乘的智商，他那麼好，你為什麼不喜歡他？她那麼不值得愛，又為什麼非得一棵樹上吊死？

愛情，從來不只是正義人士的消遣。

插teau latour pauillac 1994

不請自來的紀某人帶過來一瓶酒，程殊粗略地瞄一眼，說他這樣的好酒，不該在她們這裡喝，太浪費了。

&ldo;你這張叼嘴，還有喝不起的酒？&rdo;紀東行大喇喇地背靠著廚房流理臺，側臉看程殊，&ldo;怕是瞧不上罷！&rdo;

一旁幫著洗蔬菜的程西很有眼力見地撤出了廚房，程殊喊她，她也不理，說累了，玩會手機。

程西實在受不了紀東行那恨不得一口吞了姑姑的愛慕眼光。

她在客廳沙發上插上耳機看一部班級群裡安利的電影，彭于晏與陳意涵演得《聽說》‐‐

男女主角都誤以為對方是有聽力障礙的人，裡面有段戲，女主的姐姐才是聽力障礙的人，她問女主，鋼琴是什麼樣的聲音，女主自此以後就認真學手語，因為她想把全世界所有美好的聲音都告訴姐姐；男主說他明白這個心情，就像他誤會女主聽不見，一直想讓女主知道下雨是怎樣的聲音。

下雨的聲音，像極了思念的聲音。

程西窩在沙發裡，看落地窗外的光景，今天是一年的末梢，可是沒有下雨，但程西耳畔似乎也能聽到綿綿的細雨聲，滴滴答答，惆悵潮濕。

晚飯間，紀東行一直絮絮叨叨問著程殊的近況，程殊原定為年底的一場嫁衣展，後來因為珠寶品牌贊助那邊出了些問題，就延後到節後了，定為春季展了。

&ldo;這麼說，這次在國內要多停一段時間了。&rdo;

&ldo;還是會先去跟進西雅圖那場，結束再飛回來。&rdo;

……

紀東行偶爾會從程西這裡打聽程殊的狀況，但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