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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不和你鬧了，我困了，明天得早起。&rdo;她收拾起心情，也不想影響他的工作情緒。

二人收了線，程西許久在床上都沒睡得著，許是這陌生的床墊太軟的緣故，抑或涼涼深夜，確實有點難熬，她開了臥室牆壁上的電視，沒心情看，只是想聽點聲響。

後半夜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也不知曉，快到凌晨四點她才迷糊地關了電視，再囫圇一覺，突地感覺身後的軟墊深深陷了一塊下去，熟悉的氣息在臉側，程西第一反應，&ldo;已經八點多了嘛？不會吧？&rdo;

她翻過身想看床頭櫃上的鬧鐘，沒能如願，被身上裹著些消毒水味道的程若航輕輕俯身壓制住了，程西就著他腕上的表看清了時間，&ldo;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rdo;

&ldo;不放心你，怕你真遇上什麼事，還得被我這樣冷落一晚，會漸漸涼了心的。&rdo;程若航下巴處因為熬夜的緣故，微微泛青的鬍渣在廝磨著程西的耳側。

程西睡眼惺忪的又沒洗漱，她沒心情與他鬧趣，不過也湊身往他懷裡埋了埋，能感受到他從外面趕回來的匆忙，身上有晨間的霧氣與潮濕。

&ldo;姑姑與她的老師再會了，隔了二十年。&rdo;她悶悶的聲音告訴程若航昨晚的意外。

程若航愣了愣，再細問了幾聲才明白程西說的是誰，當年他不過是個十歲不到的孩子，根本不懂爺爺責罰姑姑是為哪般，自然也沒見過姑姑的那個老師，不過她為了那個男人甘願最好的年華都不踏進婚姻倒是事實。

&ldo;程若航，我怕，怕你也被我牽連著名譽掃地，你或許總把我當小孩子看，可是我是真得很在乎你的名望，你是個醫生，還是個省市這樣有名的三甲醫院的專家醫師，我不想哪天因為我，你背上難堪的罵名！……可是，像姑姑這樣的二十年，我怕我等不得，又怕我即便等得了，你也早把我忘了。我不是姑姑，她最不濟，始終有個家可以回，我離了你，又脫了姑姑，就真的無家可回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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