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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很不像你啊，程教授也有自配不如的時候？&rdo;紀東行譏諷之餘，還不忘打聽程殊幾句。

程若航懶得潑他冷水，儘管他很想告訴好兄弟一句，人還是得有些自知之明的。

程西一連幾天情緒都不高，她窩在紀東行的公寓裡的沙發上，也不幫程若航歸置東西，對著筆電裡的文件，最後一次修訂自己的論文稿，校對參考文獻時，勉強移開一眼目光，看程若航，&ldo;為什麼執意要我跟你一起住？&rdo;

&ldo;你說呢？&rdo;

狡猾的人，總是擅長丟包袱，甩包袱。

&ldo;我問你，你問我？&rdo;程西嘟囔。

&ldo;我認為這是一個正常男士都該有的想法。&rdo;程若航把他的那些專業書籍往書架上擺的時候，回首看一眼程西，&ldo;除非你不想跟我一起。&rdo;

&ldo;我不想。&rdo;程西很不給面子的甩他一句。

&ldo;為什麼？&rdo;

&ldo;就是不想。&rdo;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ldo;怕我吃了你？&rdo;程若航索性放下手裡的活計，走過來，一臉算計的神情，很討厭。

程西有時候很不爽他們之間的那種高下立判的對視，她搞不懂為什麼要慫。

一時氣不過，不想老是被他這麼曖昧地佔上風，就氣語，&ldo;你如果只是想那個的話，我覺得也沒必要一定住在一起啦！&rdo;

是程西掃射地太快，一下擊中了程若航的命門，還是她這槍實在太冤枉他了，總之，對面的某人突然站定了腳步，一副正經嚴肅的樣子瞥一眼沙發上的她，不再說話，抹身繼續回那個書架幹活了。

咦，這個人，幹嘛呢，準備就緒的一場架，他說不吵就不吵，怪沒趣的。

還很良心不安，是個什麼鬼？

……

安靜的屋子，就這麼滴滴答答的由時間支配了一分鐘左右，程西也沒心思看論文了，合上筆記本，伸腿從沙發上下來的時候，只找到一隻拖鞋，她貓身看沙發下面一陣，也沒找著，索性赤腳走到某人身後，略微有點窘色，&ldo;要不要幫忙？&rdo;

某人也不搭理她，沒禮貌。

身後幾個紙箱旁邊有一紮礦泉水，還沒來得及放進冰箱裡去，她有點渴，就伸手抽了一瓶，擰開喝了幾口，遞給程若航，他也不稀罕。

程西光著腳，一身長褲短衫，依靠在落地窗邊，實在沒招逗他了，突然想到了什麼，&ldo;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的初吻，不是你。&rdo;

某人一向定力好，面上沒什麼情緒，不過往書架上擺手的一隻手明顯頓了一下，程西不禁心裡冷謔一下，哼，小心眼。

&ldo;是在附中的時候，和我同桌，你記得嘛，就是那個姓奚的男生，那年暑假夏令營，結束後他還送我回家，被你車撞見了，就是那個男生。&rdo;

&ldo;……&rdo;

&ldo;嗯，初吻，就是他。&rdo;程西故意言簡意賅加莫名的赧然、沮喪。

程家有女初長成，小姑娘有幾個愛慕的人追在後面，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也是程若航那幾年看在眼裡的。

程若航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可追溯的必要。

結果呢？

結果就是，程若航把手裡的幾本書，重重地往書架上一扔，面無表情地質問她一句，&ldo;十二歲還是十三歲，你就初吻？&rdo;

&ldo;法律也沒固定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