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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乘的友誼，另一半給自己的感覺，絕不是什麼書啊，酒啊，那麼深不可測，應該是暖你骨頭的溫水，排你五穀雜糧的馬桶。

很顯然，紀東行在程若航這裡，沒有及格。

&ldo;嗯，你要是個坐便器，也是個通體鑲鑽的坐便器，我自然用不起。&rdo;

&ldo;滾你丫的。&rdo;紀東行見程若航還有心情開玩笑，也不和他彎道道，&ldo;說吧，遇到什麼事了，能讓你主動喊我喝一杯。&rdo;

平安夜那晚，程若航臨時逃了席，且事後很認真地打了通電話給時泠，表示他們不合適，明明白白地表明，除了日常友人的照面，他確實不希望父母再擅作主張。

郭頌心因此與程若航大吵了一架。

聖誕節之後，程若航也沒再回去。

&ldo;因為程西？&rdo;

&ldo;不是……&rdo;

&ldo;程若航，你丫特麼是個男人的話，就別和我藏著掖著的行嘛？你以為你藏得很好呢，現在也就程西那個傻瓜蛋子不清楚你的心思而已，不然你媽為什麼和你吵？&rdo;

程若航從沒想過會把自己的路往沒有預估的方向推。

&ldo;我不是不考慮物件，只是眼下的精力實在不想想這些。&rdo;程若航闔闔眼，萬分自嘲的口吻，&ldo;我還沒到非結婚生子的年紀吧？&rdo;

&ldo;這話跟我說不著，和你媽說啊，恐怕再過兩年，你們家的那位程小姐再經點人事，你更不想結婚了。&rdo;

紀東行口裡的&ldo;人事&rdo;，一下讓程若航沉了臉。

&ldo;我說了，不關程西的事。&rdo;

&ldo;那就和你媽說，只是單純地不滿意那個時泠，何必要吵呢，誰還不知道你啊，處處妥帖的一個人。&rdo;

&ldo;……&rdo;

&ldo;還說不是因為程西？&rdo;

&ldo;我只是見不得我媽始終把她當外人的態度。&rdo;

&ldo;是你太把她當回事了，事實上她本來就是外人。你媽連程殊都看不慣，更別提程西，小妮子再讓你坐立難安，怎麼可能再待見她，不罵她狐狸精已經不錯了。&rdo;

&ldo;你不存心噁心我幾句就難受是不是？&rdo;

&ldo;是！&rdo;紀東行面不改色，&ldo;我瞧你這道貌岸然的樣子很不舒坦，我告訴你。&rdo;

程若航並不是個多熱心的人，也不是個凡事由著自己性子的人，他不否認他待程西很好，從前她還是個孩子，程若航純粹只是兄長的角色，帶著些強迫症的情緒，想要矯正她一些不符合她那個年紀的陰鬱色，以至於他看到她慢慢開朗起來，能和他拌嘴、使壞，程若航是帶著些成就感的。

再大了些，漸漸有了些思想，他更怕她一個人待在這個家裡會落寞，畢竟姑姑真得管她太少，他給她倚靠，只是希望她的叛逆成長期別感受到空白或孤獨。

只是他沒想到有一天，曾經他給她的每一根羽毛，被她認真積攢起來，羽翼展開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她已經到了自己可以獨飛的時候。

程若航似乎也掏空了所有的蓄積，與其說那些錯錯愕愕不該有的情緒，不如說，他只是純粹地不想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這種不捨，他寧願不沾染上任何□□。

&ldo;呵，你就是不肯承認，你如同一般男人那樣，簡簡單單只是想把程西佔為己有。&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