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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送我回大學城那邊的公寓吧。&rdo;程西支支吾吾，勉強告訴程若航，&ldo;紀東行和姑姑在一起……&rdo;

程若航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目光一緊，&ldo;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大半夜跑出來的？&rdo;

程西不說話，算作預設。

程若航架不住的慍怒，想張口罵她什麼，終究還是忍住了。

&ldo;丟了的包，裡面除了手機，還有什麼？身份證在裡面嘛？&rdo;

程西搖搖頭，&ldo;除了手機，只有些零錢和一串鑰匙，還有張地鐵卡，裡面有幾百塊。&rdo;

&ldo;所以回你租的房子那邊也沒鑰匙？&rdo;

&ldo;……我一個人，不敢睡那邊……&rdo;程西犯慫。

&ldo;怕鬼，卻不怕窮兇極惡的人了。&rdo;

程西吸吸鼻子，剛才被程若航擁入懷的悸動與溫存感，一掃而空，眼下他又是平日那端正的樣子，隨時隨地對她碎碎念且輕易不肯翻篇。

&ldo;先回車裡。&rdo;寒冬夜的西北風颳得實在強勁，不一會兒就吹透了他們的身子，程若航想拉程西的手領她回車裡，被她有些侷促的撇掉了。

一時間，二人不尷不尬地四目以對。

程西實在難以啟齒，可是又怕程若航誤會了她的意思，&ldo;那個男人，……是個露|陰|癖，……我的手……&rdo;

&ldo;除了手，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吃虧？&rdo;

程西搖頭，看程若航的目光，很侷促。

&ldo;程西，答應我，以後這樣的落單再也不要了，好不好？&rdo;程若航的嗓子啞啞的，聽起來很有砥礪感。

有些人與事，偏偏不能用最簡單的幾個字，告訴她：你似乎永遠不明白，我有多麼想與你，福禍相依。

回到車裡，程若航將暖氣調高几度，程西這才覺得所有的骨頭活了過來，他車駛向的路不是回大學城的方向，&ldo;去哪？&rdo;程西生怕程若航這個時候送她回姑姑那邊，如果紀東行還在那邊，大家這樣照面，豈不是很尷尬，加上程西出了狀況，姑姑與紀東行該怎麼自處？

&ldo;先回我那邊，天亮後去事發管轄區的派出所報案。&rdo;

&ldo;我不要！&rdo;

&ldo;不要什麼？不要去我那邊？&rdo;駕車的程若航側目過來，一臉冷色。

&ldo;不要去報案，大年初一就進派出所，太不吉利了。&rdo;

&ldo;你要是今晚出了事，就不是進派出所了，太平間都有可能！&rdo;程若航毫無顧忌，才不管年不年節這一說。

&ldo;反正我不去，我一秒都不想回憶那些事。&rdo;

&ldo;都是你這樣的迴避心態，才有那些心理畸形的人一次次得逞，你這不叫息事寧人，叫助紂為虐，……好了，別鬧，我陪你去。&rdo;程西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程若航換了個口氣，耐心安撫她，說服她。

車裡收音機裡放著張磊live版的《南山南》：

……

時光苟延殘喘無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連在一起

走上一生只為擁抱你

喝醉了他的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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