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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一副言盡於此的樣子，&ldo;我下週回美國了，大概也沒多少機會再回來，不過如果有你的好訊息，我和ike還是會願意回來喝你一杯喜酒的，誠如你今天盛裝出席我的訂婚式一樣。&rdo;

任意覺得，不愛也可懷念，戀人淪為朋友也未必沒有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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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強撐著氣神與eln聊了幾句，後者說過幾天得回美國了，問程西明後天有沒有時間，他們聚會的時候，希望程西也一起。

&ldo;抱歉，打斷一下，&rdo;程若航的話不期然橫插進來，程西垂在兩側的手不覺拳了拳，卻沒抬頭望他，頭頂上傳來他的下文，&ldo;你怎麼樣？&rdo;

eln還倚在程西身邊坐著，那邊任意與ike喊他，他也只能意興闌珊地起身離開。

……

一月有餘未見，程西竟然生出了不如從何問候起的疏離感，她身邊的人沒了聲響，這種如同溺水般窒息感的氣氛，程西沒堅持幾秒，就認慫了，她抬頭瞥一眼程若航，&ldo;沒事，頭有點暈。&rdo;

可是正因為這匆匆一瞥，程西不知怎地，腦海里控制不住地老是浮現任意那句：程若航最愛的姿勢……

她確實如任意所說，無法直視眼前的人了。

覺得腦裡不自覺的作祟，褻瀆了他。

任意從回國到現在都下榻在這個酒店，今晚她與ike也包下了七八個行政房供兩邊的朋友在這休息，她見程西一時難消醒的樣子，就讓程若航送後者上樓躺一會兒。

&ldo;不用了，我沒事的。&rdo;程西當即喊不，生怕他們不信似的，猛地一個起身，很現眼地撞到西式長餐桌的邊角，疼得厲害，偏偏得拗面子地忍著。

任意忍俊不禁，偏頭瞅一眼程若航，&ldo;看來，我上次把西西小朋友嚇得不輕呀。&rdo;

程西很想裝糊塗地表示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可是巴掌大的臉上，紅得跟從熱水鍋裡撈出來的一樣。程若航替她撿剛才起身肩頭滑下來的那件屬於eln的外套，她想趁機拿還衣服的藉口避開這旋渦中心，偏偏女主角任意又不讓她如願，&ldo;給我吧，我拿給eln。&rdo;

程西：任姐姐，說好的對程若航餘情未了呢，你這樣的操作很逆天你知道嘛？

程西眼見著任意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款款而走，而此刻她肩頭也沒了擋風的衣服，程若航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想給她披上，&ldo;不用了，我去化妝室換衣服了。&rdo;

程西冒冒失失、跌跌絆絆地折回休息室，留下看守衣物的助理正打算拎著包離開，後者看到程西，告訴她，程小姐的衣服、包包都被送到樓上賓客的行政房裡去了，房卡在任小姐那邊。

啊咧！

程西的心跳得很快，每一秒都有種下一秒要跳停的錯覺，她知道自己這樣很沒出息，可是她就是對那種昭示著乖張的風雲招架不來。從前她遇到事情，即便她不開口，他也能替她設法解決或者轉圜，可是現在，她每一步的驚心都是因為他不再幫她了，她無人求助無人問解，她明知道答案是什麼，出路在哪裡，可是她始終不敢往前越那一步。

就在程西那一副要把牢底坐穿的固執勁頭上，休息室的門被輕叩了兩聲，門外的人沒等她應允，他就大喇喇地闖了進來，大步流星地朝程西走過來，拽著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ldo;衣服在樓上，你先去換衣服，我有話對你說。&rdo;

&ldo;不……&rdo;

&ldo;還是你要我現在就說？&rdo;程若航回頭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