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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仍然沒有理睬,自顧自地往前走著。和曾福在一起,再鮮美的食物也會讓他倒胃口。
「看來,你這人心胸很狹窄,一定在計較上次那件讓你不愉快的事情。」
冷冰迴轉身,面寒如霜地盯了一眼曾福,算是做了回答。
「事不爛,沒人管。你想想看,如果不把事情鬧大,你們醫院會答應多賠錢嗎?病人是弱者,死在醫院冤不冤全由你們那些專家教授胡說一通便是。死了人,家屬不過想多弄點賠償費罷了。你們做醫生的為什麼就只想著自己呢?你想想,一個打工的人,年頭到年尾才賺那麼一點積蓄,才住幾天院就花得精光,你們為什麼就下得了手開那麼多藥呢?」
冷冰的面容微微一動,從維護病人利益的角度來看,曾福的話說得有道理。不過,他仍然不想開口說話。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友好?」曾福走近冷冰的身邊,提高聲調說道,「要不是因為你是夏教授的學生,我才不會對你這麼熱情。」
「你在這裡有什麼事嗎?」冷冰終於吐出一句話,曾福的話說得也不是全無道理,如果一句話也不應曾福反而顯得他太沒有氣量。
「這話應當由我來問你才對。我是在這裡長大的,只不過在濱海市開了一家古玩店,週末偶爾回家不算什麼奇事。倒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既然相遇了就說明我們之間有緣分,我要請你喝杯酒,你不但不理我,反而掉頭就走,這樣也太沒有人情味了吧?」
在曾福的招呼下,冷冰終於坐在了路旁小攤邊的椅子上。
「喝啤酒嗎?」
冷冰點了點頭。
曾福叫了兩瓶青島啤酒,一邊擰開蓋子一邊說道:「要知道,我父親以前也是醫生,我一向對醫生很尊敬。不過這些年來風氣不好了,醫德壞到了極點,醫生動不動就給病人開大處方,身上這兒那兒的弄個儀器檢查,作為一個平頭百姓,辛苦積攢的血汗錢怎能經得起這樣的反覆折騰。換句好聽的話,我也是打抱不平,出於正義才鬧事。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如果我真的跟有責任有良心的醫生胡鬧的話,我家的老父親也不會原諒我。」
「是嗎?你父親是醫生?」
「是的,退休兩年了。」
「什麼醫生?」
「外科。」
「以前在什麼地方上班?」
「還能在哪兒,當然是葫蘆島的縣醫院。」
冷冰心一動,按六十歲退休年齡來看,二十三年前曾福的父親應當在三十八歲左右,那時應當在這當醫生了。
「對了,你有沒有聽你父親提起過,從前他有一個女同事,是外地人,從濱海中心醫院調過來工作,不知怎麼的自殺死了。」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嗯,這位女醫生恰好和我同鄉同村。她父親說,他有一個女兒曾在這裡當醫生,後來出事了。」冷冰撒了個謊。
「這事奇怪著呢。」
「奇怪?」
「聽父親說,女醫生自殺事件發生後,他心裡很納悶。他說那個女醫生雖然長得漂亮性感,但並非外界所傳說的那樣,喜歡招蜂引蝶。她內心其實很善良,作風也很正派。但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國慶節那天上船時落到了海里,送到醫院時發生休克,經過一段時間治療,結果還是在醫院丟掉了性命。」
「你有沒有聽你父親提起她婚後有什麼不檢點的行為?」
「這個……我父親似乎沒有說。我父親聽到有人議論這個女醫生自殺是因為感情上的事,但他不相信。至於是什麼原因離了婚,我父親不清楚。據說,女醫生離婚之後請求調到這個地方,下班後從不和異性交往。」
「那麼,這個女醫生死後,她的親人有沒有來過?還有,她